当然,这也不是说南宫姬是走的歪门邪道。主要是被南宫姬找来催眠的人,大部分都有一段很不堪回首的经历。说的更简单点,南宫姬专挑有极为痛苦经历的人来催眠。
当那被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回忆清晰的重新浮现在眼前,是个人,都很难接受。更何况,那些被催眠的人还都有着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与心理疾病。
这种情况之下,会精神失常也不足为奇。
那些被唤醒的记忆,非但不会褪色,反而会越发的清晰分明。
这一点,权煜皇从来都不担心。
安宁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既然权五爷这么说了,她便也深信不疑。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她心里对这阴狠玩意儿排斥极了,也恨透了。可她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深信不疑。
或许是……这男人行事虽然霸道张狂,却从来不曾欺骗过她吧。
能告诉她的,他从来不瞒着。不能告诉她的,他也会明说。从不找借口欺骗敷衍她。
这一点,跟她与蒋部长相处的模式有些相似。
是让她喜欢的相处模式。
也是她拿手的相处模式。
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点微妙区别的。
她跟蒋部长的坦诚布公,那是彼此坦诚,无所顾忌。
而权五爷么……人家完全是懒得糊弄欺骗她罢了。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这不都乖乖的嫁了么?
她的意见,从来就不重要。他也从没把她的想法考虑在内过。
眯了眯那双狐狸眼儿,安宁有些不舒服的在他怀里扭了扭,“别闹,痒呢。”
权煜皇斜靠在沙发之中,一只手扣在她的腰眼儿,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像是抚摸一锻江南上好的绸缎料子。
男人阴鸷的妖眸从眼尾挑起,慢慢的晕开一层笑意,却是那样的冰凉、彻骨。
“安小妖,还想开溜?”
安宁无奈至极,“权五爷,又什么时候想开溜了啊!我这现在不就被你抱在怀里了吗?”
溜?
她往哪儿溜?
这凡尔赛宫殿她都没摸明白,跟走迷宫一样。出了这卧室的门儿,她就得迷路!
这男人说话,总是如此的让她摸不到头脑。
直到现在,她都从没摸明白过他的心思。
一次,都没有。
男人斜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凉薄淡然。
那是她所不熟悉的目光。
心尖儿,微微一紧。
“权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