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点点头,冷声道:&ldo;你先下去洗个澡,洗干净你身上的血污,但凡是你血滴落的地方都必得烈酒擦一遍,明白吗?&rdo;
&ldo;老三,你还愣着干什么?给他煮一碗米粥,等会我再给他熬一碗药。&rdo;
看来药还得再减三分,他们身体太弱了,禁不得催逼。
奴颜浑然不在意方才老三的冒犯,一心眼里想着如何治好那些村民。
老三看的面红耳赤,他没想到他险些坏了奴颜的事,但人家一点也不记仇。
直到这时,老三才对奴颜心服口服,奴颜说什么,他再也不会自己拿主意,而是直接照着奴颜的话去做。
奴颜何尝没有注意这些变化,她眸子闪了闪,继续有删减然后改良药方。
鼠疫村的人得知有人好转,知道有个人可以救他们,顿时躁动起来。
他们不想死,不想死。
于是每个人都发狠的撞着围着他们的栏杆,最先发现异动的官兵赶紧去魏国公府汇报。
此时魏国公府正在大摆宴席,招待谢疏狂。
魏国公听了官差来报,脸色都不好起来。
怎么又是那群愚民。
眼下可是他招揽卧龙先生的关键时候,怎么能容许这些人去破坏他的大事。
既然卧龙先生已经出来了,那村子里的人也已经活的够久了。
&ldo;你命人……&rdo;
&ldo;国公大人。&rdo;谢疏狂凉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ldo;您知道我此行为何而来?&rdo;
魏国公有点懵,不明白谢疏狂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又为何会如此问。
但他还是下意思顺着谢疏狂的话问出来:&ldo;为何?&rdo;
&ldo;国公。您就要大祸临头了。&rdo;谢疏狂说的是肯定句。
魏国公神色变幻莫测,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见他最后干脆一咬牙,朝着谢疏狂鞠躬行李。
竟是大拜谢疏狂一礼!
&ldo;求先生救我。&rdo;
谢疏狂立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魏国公。
魏国公见谢疏狂不说话,只得又前进几步,在谢疏狂面前再度作揖。
&ldo;求先生救我,先生所言,我定当奉为圭臬,无所不从。&rdo;
谢疏狂这才一把扶住魏国公:&ldo;国公何须如此大礼,吾此行,本就是为解国公之忧患而来。&rdo;
国公一听,立刻命人撤了酒席,摆了席位,理正衣冠,静听谢疏狂说话。
&ldo;国公大人,可否屏退左右?&rdo;谢疏狂坐在那里,看着魏国公。
魏国公想也不想就挥手叫人下去,态度无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