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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染每说一个字，江一尘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两年前，说到后面，他的眼神开始躲闪，挪开。

“这些你对别人有过吗？”

“没有，都没有。”

瞿染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把头扭过来看着自己，认真地问：“真的没有过？”

“没有。”

“肯定没有，”他松开手，轻笑一声，讽刺道：“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提高人气，如何在娱乐圈站稳位置，怎么可能腾出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你真够自私的

二人重新换了一套衣服，马上进行下一段开拍。

路俞站在工位上，动作缓慢收拾桌面上的资料。

今天秦文越给每一位员工发了辞退路俞的邮件，并说出辞退原因，当然，同时也向媒体公布路俞背叛公司的事情。

当时所有国内服装设计公司在官方发言，这样的人，本公司也绝不接受。

面对秦文越这种狠心的做法，路俞束手无策，他知道就凭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和秦氏集团抗衡，就算在全公司人面前说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又有谁会相信他。

监控视频的时间，设计稿和秘密合同的不见的时间，刚好在同一天，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曾经对他温柔至极，满眼全是他的秦文越，狠起来真是让人无法预料，可能在感情和公司利益面前，爱情只是一种消遣，真的不堪一击。

要是像以前那样没有明确自己心思，那该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桌上所有的资料和设计稿还有电脑里的图稿，都是他的心血，公司上下那么多优秀的设计师，也不差他一个。

“走吧，走了也是一样的。”他低声喃喃道：“天无绝人之路，就算做不了服装设计，做其他工作一样会还清债务。”

从母亲住院后，家里的小吃摊再也没有出现在街边，他有想过白天摆摊，晚上找份零工，但小吃摊的收入不稳定，生意最好的时候也就两到三百，还要除去成本。

思来想去，还是去送外卖，一个月至少有七八千的收入，还很稳当，晚上再去找零工，听说酒吧服务员工资还不错，这样一来一个月一万好几还是有的，除去自己和母亲生活开支和购买药物，剩下的拿来还债。

唯一惋惜的是，这辈子可能再也做不了自己喜欢的职业。

没事，等母亲出院了，存点钱开个裁缝店。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正收拾资料，身后前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淡淡道：“我马上就走。”

那人沉默片刻，低声道：“把你的东西全部拿走，看着晦气。”

收拾资料的手悬在半空一顿，又加快收拾速度，“我会的，秦总不用担心。”

这时候公司已经下班，整个设计部空无一人。

刚说完，被身后那人按住肩膀，猝不及防被迫转过身，手里的资料没拿稳掉在地上，可能是对方西装革履，看着很有距离感。

“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或者说别的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四目相对片刻，路俞挪开眼，自嘲一笑，把那双按在肩膀上的手掀开，说：“秦总这么问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被你开除了，你也向媒体公布了……”

“你回答我。”秦文越怒吼道：“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