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的将曹小雷忘在客厅里的鱼龙玉佩,戴在了白嫩的脖颈上,这块玉雕琢精美,质地高档,一看就价值不菲,叶晴美滋滋呲着呀笑了起来。
富扬市兄弟会把持的清河区,在一家被包场的小菜馆内,一瓶红星二锅头放在桌子上,摆着两三盘如凉拌猪耳朵老醋花生之类的凉菜,以及红烧排骨,和辣子鸡块之类的家常菜。
桌旁仅仅坐着两人。
一人是兄弟会的老大孟凯,面色少见的热情,露着隐隐的激动。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位红脸的老汉,穿着不入时甚至很廉价的低档衣服,梳着简单的背头,五官极其大众却又有一种英气,眼神平和温柔,却透着精光。
“小凯,你上次说的那小子真有这么好?”
“宫叔,我什么时候骗过您,他绝对是个人才。就凭他兵王的身份,难道还不值得您见一面。”
孟凯恭敬的道,帮对方倒了一杯二锅头。
“一个富扬市,金池和绿林斗了四五年都没划定归属,我倒是真想找一个中意的人,帮我接下这个差事。这小子,现在能过来吗?”
宫羽吃了一粒花生,举杯将酒干尽了。
“宫叔他一个好哥们,在丽山市被人杀了,所以他赶过去了,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孟凯说完,宫羽双眼眯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将他最近在富扬市干过什么,给我说一下,我听听这小子是不是合胃口。”
听他说完,孟凯一笑便开始细细的说了起来。
从曹小雷从美国回来,为刘薇薇一掷千金,到怒打董智光,搞定一帮商界老泰斗,又领着一帮汉子立威清泉会馆,暴虐伊藤,这货似乎一两个月内经历的事情,就比别人半辈子经历的还多。
宫羽越听,越是脸上表情愉悦起来。
到最后更是忍俊不止。
在他看来,这个曹小雷还真颇有他年轻时的样子,为女人不惜老本,为兄弟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他出现别人就只有躲得份,就算是他哭的时候,别人都比他还惨!
“嗯,这个人我喜欢。”
宫羽欣赏的道,“惹了那么多的敌人,他这趟丽山之行估计没那么简单。”
“宫叔还挂着他了?哈哈,真是爱才心切啊。”
“你小子还真说对了,来干一杯。”
两人笑着举杯一碰,然后火辣的白酒敞亮灌进了肚子。
马海的葬礼,几天后在曹小雷的操办下举行了。
阵势比之当年的龙哥葬礼还要气派,黑白两道过来捧场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纸币飞扬,天色阴沉,连成一排的奔驰车缓缓推进,就像一首沉甸甸的殇歌,在演奏。
这一世是兄弟,若手足。
来世,相遇都是奢望。
车内的曹小雷抱着马海的骨灰盒,心情压抑的就如放了一块石头。脑海里马海的笑容,一遍遍的浮现,像针刺痛着他的心。曹小雷已经不是第一次送自己哥们去墓地了,但每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有些人死了,等于解脱。
有些人死了,却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