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被绳子层层捆绑着,头上戴着黑色的布套,但却丝毫没有放弃挣扎,一个劲的扭动着身子,吴恒瞅了一眼,摸起后备箱里一根拇指粗的钢筋,当下就是狠狠几下猛抽!
对方嘴里塞着布条,叫不出来声来,疼的死命哼哼。
“再动,再动现在我就废了你,给我老实点!”
吴恒声音不大的道了一句,这个被捆绑的人,还真不敢动了。
随后这人同样被吴恒和刘刀子抬起,然后一路回了方才的位置,将这人丢在了陈铭身边,并且将地上的陈铭也绑了起来,嘴里塞上了破抹布。
“刀子,你先回车里吧,帮我照顾一下乐乐。”
“嗯,吴哥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刘刀子认真道,旋即转过身走了。
待他一直走出了视线之后,吴恒点燃了一根烟,然后从后裤兜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走到陈铭身边拧开后,冷笑着哗啦啦浇到了对方的头上,没一会被砸晕的陈铭就恍然醒了过来,急忙想要起身,这才发现居然被捆住了!
再瞧瞧四周的环境,一看是墓地,更是紧张惊惧起来。
“老乌龟,你醒了?”
吴恒居高临下,淡淡的月色下抬脚踩在陈铭的身上,用一种轻蔑的神色看向了对方。
“呜呜……”
陈铭想要说什么,可惜压根出不了声。
片刻后吴恒冷冷的笑笑,转过身将另一人的头套摘了下来,瞬间紧挨着的两人惊呆了!这人居然是路远!两人对视间都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似乎都开始敬畏吴恒的心机和城府了。
“很惊讶是不是?”
吴恒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旁边墓碑的石墩上。
地上的两人想要说话,却是开不了口,更动不了身,只能是看着眼前曾经低眉顺眼的小一辈,转身成了掌握两人生死的阎王,胆子相比小一些的路远甚至是浑身剧烈的抖了起来。
“回过头去看看,还认识墓碑上这个人吗?”
吴恒眯着眼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墓碑,后者同时扭头看去,墓碑上镶嵌着一个黑白色的照片月光下只能是看清大概的轮廓。混了这么久干的缺德事几乎是罄竹难书,他俩就是大白天也未必能想起这人是谁?
“想不起来了?我告诉你们吧,这是我的母亲,十八年前她来富扬市打工,被两个喝醉酒的流氓强奸了,然后她自杀了!是不是感觉一点印象没有?呵呵,你们两个老混蛋,想起来才怪了!”
“我从十五岁,就只身来到了市里,单枪匹马就进了黑道,拿命混到现在,我为的就是今天!”
“就是亲自杀死你们两个!”
咆哮一声,吴恒猛然站起了身,被迫再次回忆那段让他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整个脸色变得狰狞!浑身更是生出了一种煞气!抬脚就朝两人狠狠的踹去,没有章法,没有分寸,仿佛恨不能将两个人渣跺成肉酱!
暴虐中,陈铭嘴里的抹布忽然脱落了。
他嘴角挂着献血,鼻青脸肿的仰头骂了一句:“你这个小杂种,你杀了我,你妈也是让我睡了!被我搞了!哈哈!”
“啪啪啪!”
一溜的响亮耳光,霎时就扇到了陈铭的脸上!
等到吴恒收起手,对方的脸已经眨眼间肿的成了猪头肉!
“老乌龟你以为你很精明吗?这么多年来,你看清楚我了吗?你知道你闺女不是你的种吗?你知道这家伙跑路前还将你的罪证交给了心腹,然后又到了公安局长的手里吗?你以为你聪明绝顶,你他妈的就是自负,就是自以为是,你比谁都傻!”
吴恒大力攥住陈铭的衣领,一字一字的怒斥道。
“你胡说,乐乐是我的骨肉!”
“煞笔,到现在还不信,我就是为了让你生不如死,我早就去鉴定过你们的dna了,至于她的父亲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是不是很痛快,是不是很爽?”
陈铭听完惊呆了,他似乎从没怀疑过乐乐的亲缘,从来都是拿她当自己的掌上明珠溺爱着,这个秘密就如一把刀刺进了陈铭的心里!一瞬间就将他击垮了。
他脸色死灰一片,靠着墓碑再没动静了。
而身边的路远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他终于想明白了到底是谁,将他杀死柴东的视频,交到了公安局,是吴恒!
但他却怀疑成了陈铭,还将这么多年来背着陈铭收集的罪证,交给了心腹李航继而到了公安局沈辰的手里,路远越想路远越是悲愤难平!越想他越是有恨死了自己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