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争边城知府的位子几年未动,这也是华鸾的意思,若是升为郡守,肯定要搬去北宁生活,但平阳县为军机要地,把守一方的实权不比郡守差。
“江南水患后瘟疫肆虐,夫民之生,贵于千金;疫之害,甚于猛虎。顷之,疫疾猖獗,遍及乡野,民众深受其苦。知府大人念及苍生,特发此告示,以告疫情之严重,明防疫之要务,望众志成城,共克时艰。”
“其一,勿与江南来人相接触”
“其二,风月楼与霍家、徐家、侯家、周家出资,可供边城众人按照户籍每月定量领取石灰,若难民已至边城,石灰由捕快衙役每月或半旬统一发放。”
“其三,染疾者须即行隔离,以防传染。官府已设医馆,备良药,以治病患。有疾者,速往就医,不得拖延。”
“遵律令、助防疫者,必有奖;违律令、害防疫者,必有罚。官府必严执行,以彰善恶。”
“望众子民,齐心协力,共御瘟疫。疫情虽凶,人心更坚。同舟共济,必能克艰。”
边城治下的各个捕快在县门口念着官府通告,霍潇龙与侯香香站在古大夫的医馆,看着聚在一起听得认真的百姓说道
“但愿这场瘟疫是之前见过的。”
“但愿吧。”侯香香皱着眉碎碎念道。
古大夫看着两个几乎在自己眼皮子长大的小姑娘摇摇头,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哦,还是没有自己的医道,明明小姐妹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做什么了。
而侯香香当年学医,就是因为不被大妮儿和霍潇龙比下去。
这个理由不是不行,但作为医者,太片面了。
若想成为一个优秀切出色的大夫,光有天赋和努力是不够的,还要有信念感,独独属于自己的信念感。
难民如约而至,好的是,来的时候边城已经入冬,天气寒冷,除了必要出去讨生活的人大部分都在家猫冬。
不似江南的干燥让这场瘟疫好治了不少。
但,当红衣少女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些在寒冬还穿着单薄衣衫,甚至衣不蔽体的时候。这种场景直刺人心,她眉头紧皱,有序吩咐着身后利剑要做的事。
“把棉衣从城墙上扔下去,扔下去前让他们头儿报有多少人,让他安排每个人都有棉衣穿,无论男女老少,若是有争抢踩踏者,直接射杀,若棉衣足够的情况下有人衣不蔽体,直接去找他们头算账,不可多报也不可少报。”
“是。”霍磐利剑说道。
“再用绳子吊五口大铁锅下去,米面油粮让他们自己分,士兵就守在城墙上,有何不公事宜随时过来禀报。”
王争是抽不开身一个人管这么多东西的,他要给这些难民找房子住,而且还要找个堆尸体隔离的地方,况且边城内也要管。
瘟疫啊,总让一些人,人心难安。
现在人在平阳县的守城士兵谁人不知风月楼,又有谁不认识霍潇龙这张脸的,凭本事人家有本事,凭后台人家有后台,本事大的人说啥听着就完了。
总之霍潇龙是不会让城墙后面的人与难民有一点点接触。
半点儿都不行。
城墙下的难民突然喧哗起来,一群人突然空出前面一块儿地,周围人离躺下的那个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