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横着两根粗大的横梁,距地大概有两米,横梁上的景象能让每一个看到人的心惊肉跳,只想作呕!
是的,上面像腊肉一样整整齐齐地挂着十来条人,是挂钩挂在嘴里,四肢下垂,如同过年砍好的猪肉,等待被风干。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可还是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木庵子墙上。
我不知道刚才赶来的僵尸是不是在这里面,可是这十来个人显然是死去多时,没有了一点的生机与活力,而且眼睛都是闭上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再往其他地方看的时候,发现地上还有两具尸体,一具是老者,歪歪斜斜地死在了藤椅上,另一个应该是刚才赶尸的人,蜷缩在屋角,一动不动,好像突然来到就倒毙在了地上。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脑袋上都缠着白布。
我被这场景给吓呆在当地,鸡皮疙瘩瞬间掉了又起,只想大声惊呼。
可又不敢出声,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尽量远离那些悬挂的尸体,靠着墙在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屋角还有一口大锅,刚才我闻到的香气就是从这个锅里传出来的。
用手轻轻地推开那些悬挂的尸体,走近了那口大锅,发现下面好像烧的是木炭,锅里面有一个圆滚滚地东西在上下翻腾,在烟雾散尽的间歇里,发现那圆滚滚地东西上还有黑黑的毛发,竟然是,一颗煮的已经溃烂不堪的人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没有吃多少东西,可还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就吐了起来。
一边吐的时候我一边想,是我迷迷糊糊地走进地狱来了么?如果不是的话,刚才进来的人怎么突然死了?
吐了几口我就强自忍住了,这个地方很危险,没有时间趴在地上吐,现在就楼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或许楼上和这一样恐怖,也或许楼上有窗户可以出去。一咬牙,我踩着楼梯要往上走的时候,突然肩膀上有一只手耷了上来!
那是一只漆黑的手,干枯,冰凉,没有一点生气。
我吓得一个滚轮再次摔倒在地上,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
正是刚才卷缩在屋角的那个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并且到我身后的,瞪着圆圆地眼睛在看着我。
我感到后背发寒,退了一步,喘着粗气问道,&ldo;你是人是鬼?&rdo;
他突然歪了一下脖子,那语气戏虐而又冰冷,&ldo;是人是鬼?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整天也不见阳光的,算是鬼好了。&rdo;
听到他说话了,我一下就没有这么紧张了,鬼除了附身外是不能和人交流的,道行特别深的除外。
虽然惧怕,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瞎子的同伙,我正要站起来说明来意,忽然藤椅上躺着的老头也动了一下,声音懒懒地说,&ldo;海坤,这就是你说的,跟进来的蟑螂么?&rdo;
没想到那个老头也是活人,我又再次吓了一跳。
那个被叫做海坤的,半边脑袋上有毛,半边脑袋上没有,他嗯了一声说是的,他胆小不小啊,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ldo;怎么这小子跟了进来,谷口的感应风铃也没响?&rdo;我这才看清那老头留着一缕白胡子,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ldo;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子看起来奇怪的紧,他是从半路上跟过来的,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把他带了过来,要看他竟然想干什么?&rdo;
老头点了点头,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下腰,&ldo;说吧,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rdo;
我硬着头皮说找人,说完了我自己都觉得滑稽,大半夜来一个死尸堆里找人?
&ldo;找谁?你看这儿有么?&rdo;他一边指着吊起来的死尸,一边用不含一丝温度的语气问我。
&ldo;一个瞎子,人家都叫他三七,我听说他在这儿。&rdo;从他们两个奇怪的表现上,我觉得他们两个或许认得瞎子。
&ldo;瞎子?&rdo;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ldo;是不是十里铺的那个瞎子?&rdo;老头笑眯眯地问。
我越发的觉得诡异,可是瞎子本身就诡异,就点了点头。
&ldo;那你是不是瞎子新收的那个小徒弟?&rdo;这次连非主流脑袋也插嘴进来问。
看来他们真的和瞎子是一路人,我感觉有门,连连点头。没想到我点完头后他们两个哈哈大笑,笑声甚是得意,我被他们笑蒙了,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我回答的有什么好笑的么?
笑了一会,那老者低下头问道,&ldo;你找瞎子,我们也在找瞎子,所以我们是一路的,你找到了这儿,也说明你找对了地方。&rdo;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连连点头,可回头看了一下挂在屋里的尸体,还有大汤锅里的人头,总觉得他们比瞎子恐怖,难道和瞎子是出自一个师门什么的。
那老者见我看尸体,转了一下眼睛,&ldo;这些死尸你是不是见过?&rdo;
我想他们必定是瞎子的同伙,说见过,在一个乱葬岗哪儿,瞎子就是在哪儿消失的。
老者又问,&ldo;除了你,瞎子,还有你爷爷之外,还有谁知道乱葬岗有僵尸这事?&rdo;
他这话问的很突兀,我不由地多了个心眼,说道就我们几个见过,没有了其他人了。
老头点了点头,走到了大锅边,好像往锅里面加了点佐料,这让我看的有是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他见我害怕,竟然裂开嘴笑问,&ldo;小哥,你尝过人头汤没有,鲜美的很,你这么大老远找过来了,我请你喝一碗香浓的人头汤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