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期待阿Q像刚刚说的那样,只要老实配合他,就不会胡乱杀人。
他不敢多看徐真,眼神一扫,咬牙切齿地看向赵家父子。
进了赵家,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他对阿Q只有惊惧,而对把他父子骗来的赵家父子则是恨得牙痒痒……
徐真瞥了一眼阿Q记忆里的“假洋鬼子”,心中无法克制地出现诸多相关的记忆。
这“假洋鬼子”几年前跑到城里去进了洋学堂,不知怎么又跑去了东洋去。
半年之后他回到家里来,腿也直了,辫子也不见了。
他的母亲大哭了十几场,他的老婆跳了三回井。
之后,他的母亲到处说,"这辫子是被坏人灌醉了酒剪去了。本来可以做大官,现在只好等留长再说了。”
可是阿Q不肯信,偏称他"假洋鬼子",也叫作"里通外国的人",一见他,一定在肚子里暗暗的咒骂。
阿Q尤其痛恨的不是“假洋鬼子”剪了辫子,而是这“假洋鬼子”绑了一条假辫子。
他顽固的认为,辫子至于假,也就没了做人的资格……
阿Q对“假洋鬼子”记忆深刻,是他在整个未庄最厌恶的人之一,故而一见之下,徐真就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家伙身上,将这家伙吓得汗流不止。
看见这“假洋鬼子”对自己不敢直视,徐真心中有种莫名的爽感。
这大概是在阿Q的记忆的影响下产生的情绪。
“诸位,好话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配合我们,那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们。”徐真环视几人,“一旦我们打下县城,那诸位都是我们的功臣。”
钱老太爷和赵老太爷扯出僵硬地笑容,应付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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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说完了,那坏话也该说了。”
徐真拍了怕放在手边的长枪,傲然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不错,就是洋枪!”
“在县城时,那把总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向我叫嚣,说我阿Q打不中他,最后怎么着?”
他指了指赵老太爷的额头:“只一枪,那把总的脑袋就被我打出个窟窿!”
赵老太爷的脑袋向后一缩,直感觉眉心凉凉的,好像被打了一枪。
钱老太爷忽然小声说道:“把总不是还没死么?眉心……若是打中眉心……那……”
徐真皱眉打断道:“那一枪是我打的,还是你打的?”
钱老太爷怯怯道:“你打的。”
徐真又问:“是我在现场,还是你在现场?”
钱老太爷不敢说话了。
徐真冷哼一声:“我说打中了眉心就是打中了眉心,说不定把总早就死了。”
“你们要是认为自己跑得比我的洋枪快,大可尝试着逃跑。”
赵老太爷等人连忙道“不敢”。
“很好,既然大家都是革命党了,那应该对我们革命党的章程有个了解,不要一问三不知,开口就说我们是暴党。”徐真看向身旁的夏瑜,“给他们念念。”
夏瑜拿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肃穆道:“凡是我革命党,均应秉持我革命党之最高纲领。”
“第一条,是谓驱除鞑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