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班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十分钟后楼下集合,迟到的自己徒步上山啊!”
我一看手机,已经7:20了,我妈的消息浮出来:[儿咂,今天爬山是不?妈把你那套南极旅游服拿出来了,别在外面给妈丢人哈。]
破案了。
我不是亲生的。
既然原彻热情地邀请了我,我就顺水推舟客气一句:“谢谢,你穿这个颜色挺好看的。”
他问:“你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原彻不愧阅读理解满分,对重点的把握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我正想解释,不是,是你好看。
他又说:“那这套给你,我换一下。”
他忽然就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了梦中熟悉的身材,我就像小时候和爸妈看电视看到限制级画面一样,立刻扭开脑袋,用尽浑身力气表现自己的正直纯洁与懂事。
然后斜眼偷看。
哇,原彻的腿部线条也如此迷人。
那里好像比梦里还大。
等等,秦思故,你在想什么。
他有的,你也有,你正常一点。
原彻很快换好了,他把脱下来的黑红色套装交到我手里。我看着衣服,觉得它们不在原彻身上挂着简直毫无灵魂。
原彻说:“换吧,我先去下面拿早餐。你要吃什么?”
我答:“鲜花饼。”
原彻拿上手机和包:“好,我在楼下等你。”
他走了。
他的衣服还在我手里,散发着微弱的暖意与香味。
据我观察,原彻并不喷香水,但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体香?
这味道并不浓烈,却缥缈得撩人,往往只在鼻尖一晃而过,于是你拼命地闻,像只用力凑在人脚边的舔狗。
实不相瞒。
我就是这样的狗。
但现在我有机会,可以一次闻个够,然后就此戒断,重返人籍。
我拿起衣服,把脸埋进去,吸了一口。
咔嗒一声,门开了,原彻握着把手:“我忘记拿餐卡……了。”
我申请做狗,就现在。
做人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