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闻言告诫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打消了指望甄宓圆场的念头,佯装服软,不再朝甄宓使眼色。
甄逸径自送客,甄宓面上不悦,脚下也未未挪动分毫,尤其窥见甄逸适才对清澄动了手脚,甄宓更加决意插手此事。
玄武眼瞅着请不动甄宓,便加重语气躬身警示道:
“九皇子,恕在下多嘴,俗话说得好——夫妻争执乃家常便饭,床头打闹床尾和!王爷同王妃即便一时生了嫌隙也无甚打紧,他二人自有他二人相处的夫妻之道,不劳旁人挂心……九皇子若执意留于此地,怕是给自己找难堪……”
甄宓闻言冷笑,面色愠怒瞥向甄逸道:
“九弟,你虽不算光明磊落,但如今好歹封爵称王!今日同一介女流之辈置气,算何本事?我本无意多管闲事,只因宁姑娘同我乃旧日相识!你故意刁难她,我必不会坐视不管!”
“四哥一番指责也不怕贻笑大方?本王同王妃新婚燕尔,正值琴瑟和谐之际,何来你口中故意为难之说?本王惦念兄弟情分,暂且不去计较你恶意挑拨,还望四哥——好自为之!”甄逸目不斜视,面上好笑,不轻不重出声回敬。
“甄逸!你无礼送客在先,又支派府中下人出言羞辱,若真如你所言,倒是我的不是?”甄宓一向斯文谦逊,此刻却被甄逸噎得面红颈粗。
清澄见眼前二人辩驳不休,且观甄逸占据上风,甄宓道行太浅。心下不禁腹诽:哎!千年狐狸斗不过万年妖啊……
“看来四哥不糊涂。”甄逸颔首认同,继而抬掌作请送姿态。
“你……”甄宓闻声顿时语塞,气恼至极。
清澄目光同情,面色尴尬,瞧见甄宓委屈模样愈发不忍直视,毕竟甄宓是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却被甄逸欺负的颜面无存,当真腹黑!
“呃……甄宓,不如你先行离去,改日我再登门拜访同你叙旧?”清澄一面朝甄宓猛使眼色,一面狂撩头发遮挡甄逸视线。
甄宓看着清澄古怪的一举一动,有些傻眼,双目迷茫。
玄武于甄宓身后定睛打量清澄,觉着清澄如此行为胜似搔首弄姿,不禁替自家主子捉急,忙清嗓示意。
“娘子,休得再胡闹……”机智如甄逸,接收讯号之快!径直拨开清澄故意撩到自己眼前的秀发,倾身斜睨清澄,面上柔情似水般出言警告。
清澄乍见眼前放大的美男子面容,如同见鬼般惊悚,使力捣头,面上似笑似哭。
“乖——”甄逸欣慰浅笑,抬起左手抚摸清澄发顶同时,右手扣住清澄脚踝的力道也放松许多。
“九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甄玄悄然走进众人视线,负手立于甄宓身侧同甄逸寒暄,目光却看向清澄。
清澄闻声抬眸,诧异、惊喜之余,只觉脚腕挟制紧了些,适才那些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心下苦不堪言低叹——怎还扎推来看自己出洋相……
“二哥当真稀客,光临臣弟寒舍也不命人通报一声,只怕已然在此许久……”甄逸目露精光,面色不快,透过甄玄直逼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