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车,眨眼间到了沈云逸的别墅前。
路上已经给沈云逸电话,这会儿明熙尘在门口换了鞋子,抬头,看见沈云逸笑呵呵地站在楼梯上向她招手,“快上来,我正在看一部经典老片。”
她缓步走上楼梯,沈云逸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幔,柔和的灯光使整个房间格外的温暖,电视的画面定格在基努里维斯在古堡里的一幕。
明熙尘看过这部片子,而且也不止一次地看过,“惊情四百年。”绝对的经典。
影片的内容尘尘记得,君士坦丁堡受到土耳其人的袭击,德古拉伯爵受命征讨土耳其军。不料就在他获胜之时,谣言四起,盛传他已被打败杀死。他的妻子伊丽莎白悲痛欲绝,终于投河自杀,班师回国的德古拉只看到了妻子的尸体。而且,牧师告诉德古拉,伊丽莎白是自杀而死的,按照基督教的教义,她的灵魂不能升入天堂,只能堕入地狱。因此他愤怒地责问上帝,为什么他一生都为主而战,最终却遭到这种结局。他用长矛刺穿了十字架上的耶稣,鲜血四流。德古拉从此投向了魔鬼,以鲜血作为生命,成了一个不死的吸血僵尸。
在猎取鲜血以求不死的邪恶躯壳下,隐藏着上述这些纷繁芜杂的人之**。罪孽与阴僻的弥漫、恐惧与奇情的交汇,作者们力图以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颠覆世界上已有的阳光秩序,打造另一番瑰丽世界。
明熙尘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怔怔地看着沈云逸。沈云逸也看着明熙尘,他感觉到她的奇怪,轻声问,“小熙,你怎么了,怪怪的?”
明熙尘的目光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得清澈,她直视着他问,“为什么你会弹绿袖子?”
沈云逸的表情一怔,但很快就恢复自然,“你知道我和飞的心灵相通,会也不奇怪呀。”
“是吗?那不知道到有一样你们可以相通吗?”说着就去脱沈云逸的t恤。沈云逸按住她的双手,她奋力地挣脱后依旧拉扯他的衣服。
沈云逸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的时候衣服已经被她脱下。赤luo的肌肤暴露在尘尘面前。她无心观赏那luo露的胸膛是如如何的健硕,腹肌上那龟裂似的纹路。她转到他的身后,她想印证的终于映入眼底。
沈云逸的左肩膀上的刺青明晃晃地刺盲了她的双眸。她清晰地记得,那是他们大学时的一个周末下午,她和沈云飞在一个叫“千棵树”的饰品店买了一只戴着皇冠的小青蛙,她把小青蛙抱在怀里又亲又吻的,沈云飞眯着眸子笑。当两人路过一个刺青店时,沈云飞停住了脚步,拉着尘尘走了进去。当时她很茫然,沈云飞给了她安抚的眼神,后让刺青店的人把尘尘抱着的小青蛙刺在他的肩膀上。于是两个小时后,沈云飞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绿色小青蛙。他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他丢了,她可以凭借这只小青蛙找到他。那一刻她的心不知今夕是很年。
她手指颤抖地摸上他左肩头的肌肤,肌肤上那只戴着皇冠的绿色小青蛙,依旧如当年一般栩栩如生,瞪着大眼看着她,似乎在和她打招呼,嘿,好久不见!
她的泪水一下子喷薄而出,她的唇轻轻吻上小青蛙。
沈云逸感觉到她唇的冰冷,上面还有泪水滴落,那泪水灼伤他的皮肤,他欲转过身,尘尘却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抓住放在他腰上的双手……
尘尘的脸在他的背上摩擦,流淌的泪水一会儿就湿了他的背,“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尘尘魔怔般地自语:“你刚走的那些日子,我白天总是想着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你在湖边为我吹笛,你在琴室为我弹绿袖子,你给我写诗,你……每到夜晚,关了灯,我总是感觉你在哪个角落看着我,那空洞绝望的眼神,让我整夜整夜的失眠,于是,以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不敢关灯睡觉,我害怕了黑暗。白天我就像个精神病患者,不梳头不洗脸,时哭时笑;夜里我不敢关灯,我不是怕梦到你,而是怕你在暗夜里用那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的离去,让我置身到地狱!”
沈云逸一直闭着眼睛,却依旧有泪水不停地向外涌出来,如同闸门泄水,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我不停的呕吐,眩晕,去医院诊断,才知道是怀孕了。老天都来惩罚我,用那条生命时刻提醒我犯下的罪恶。我开始吸烟,喝酒还退了学。就是想让自己麻木什么也不想。终于有一天我觉得在也坚持不下去了,就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架在手腕上,凉凉的,我想从此再也不会痛苦了,我可以去陪你了,你再也不会孤单地一个人了。结果我没死成,阿康推门进来,他一把夺了刀子,我拼命地和他抢,把他的手心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我恨他,觉得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骂他,让他滚,最后他还是把刀子拿走了。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我依旧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折磨他,而且还对他说,就当我也死了吧。后来我故意从楼梯上摔下了来,那条小生命就那样失去了。我是刽子手,你知道吗?我亲手……”尘尘的声音在哭泣中微弱。
沈云逸的身体僵直,只有任泪水肆意地流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我不后悔,在你离去的那个夜晚我就什么都不要了,也许你活着的时候我还不能清楚自己的心,在你离去的那些日夜,我清楚的知道,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
沈云逸的身体颤抖得似风中的枯柳,抓着尘尘的手似要扣到她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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