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模模糊糊地嘟囔:“谁、来了……唔……霄霄……”
安颂颈窝一暖,整个人却瞬间僵硬,望着连霄缓缓眯起的眼睛,心中只剩四个大字——“天要亡我”。
偏巧,就在这时,面前还路过了一位服务生,见他们桌上又多了一支空杯,顺手放在了托盘上,非常礼貌又熟稔道:“先生,这杯我也帮您撤下去了,有需要再唤我。”
“也”、“再”。
安颂整个人瞬间石化,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我说他之前撤下去的都是我喝的,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吧。”
连霄微微一笑。
好了,安颂心如死灰。
地也要亡我。
姜南雨的酒量并不好,连霄一直都知道。
当初在山顶上只是一杯啤酒就能让他隐隐有醉意,现在还不知道被安颂哄骗了多少杯下去。
连霄坐在姜南雨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怀里。
姜南雨的头根本抬不起来,摇摇晃晃地又从安颂肩上倒在了连霄肩上,男人肩臂坚实有力,硌地姜南雨额角一疼,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
“疼……”他撇着嘴角,呜咽,“谁……疼、呜……”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哦,嗯……霄霄……是……”
说话颠三倒四,显然醉得不清。
连霄轻声哄他:“南南,我们回家,好不好?”
姜南雨脑袋懵懵的,却很听话,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可惜他浑身上下跟面团似的,手搭在桌子上也是软成一滩,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连霄冷眼剜了安颂一眼:“你等着。”
安颂顿时皱巴了小脸,呜呜呜。
姜南雨喝醉了很乖,连霄把他抱上车,他就安静地靠着放下的椅背,歪着头闭着眼睛,脸颊绯红,鼻翼翕动,不吵不闹睡了一路。
把车停到车库里,连霄又背他出来,姜南雨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缝,脑袋搭在他的肩上,热乎乎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伸出手指往一边指,声音又黏又软:“那是……什么……”
连霄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是自己另半边车库的卷帘门,轻笑了下:“还记着要看呢。”
“嗯!”姜南雨跟着他重复,“要~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