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吧。”想了一会后,维里恩这么说道。
既然已经发生了命案,报警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到时候杀人嫌疑落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好了。
“口供方面应该怎么说,要先统一一下吗。”狄伦十分老道地说着,他边说边整理起房间内一些不太合法的资料。
“如实说就好了,涉及人命的案件隐瞒也没有用。”维里恩不是没想过隐瞒,但他害怕男人的离奇死亡会引起教会的注意,还是让自己作为证人的身份更稳妥一些。
将情况告诉给附近的巡逻警察后不久,三名黑色制服的警察就赶到了侦探所。
“是你们报的警?报一下姓名。”带着粗框眼镜的扎克利·昆西打量起维里恩二人。
“维里恩·里琼斯。”
“犹伦·西德尼。”
“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明。”扎克利拿出记事本记录着什么。
维里恩与犹伦对视一眼后把各自的身份证明交给了面前的警官,不久前维里恩就特意通过马伦的帮助办理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因为身份证件的体系还不够成熟,有这方面的关系办理起来并不困难。
确认为合法的证件后,扎克利把身份证明交还给了二人:“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越详细越好,不要有批漏。”
“好的,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就来到侦探所,因为我委托了狄伦侦探帮忙做些调查,我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回应,而今天又是约好调查结束见面的日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到旁边的窗户查看,刚好看见了狄伦侦探被人劫持着,于是我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去从后面制服了他。”
维理恩几乎没有隐瞒,除了使用罅隙能力的那段没说,事情的发生过程都复述了一遍。
犹伦的口供与维里恩的大致相符,前后逻辑也相互吻合,扎克利默默地将口供记录下来,对于二人的话他并没完全相信,合伙作案的案件也不是没有,没有找到关键性线索前这两个人的嫌疑都不小。
“按照你们的意思是,这个人被捆住一会后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扎克利感觉十分荒诞,这样的故事说给小孩听也没人信。
等初步尸体检查报告递到扎克利手里时,他反而变得有些拿不准主意了,男人的死因并非是脖颈的伤口,而是脑死亡引发的器官功能衰竭。
要想调查清楚男人脑死亡的原因,还需要找相关记录查阅一下他的病史,和更进一步尸检才能知道了。
因为男人的头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而脑死亡引发的器官衰竭过程起码需要一到两个星期左右,维理恩二人因此暂时摆脱了嫌疑,
“你可以先回去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卡尔那德,被当成嫌疑犯的话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番话是对维里恩说的。
至于犹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像私家侦探这种灰色地带的职业,要查违法的行为的话,基本上一抓一个准,只不过大多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情,一般也不会太过重视,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就随带检查一遍吧……
维里恩步行在街道上,柔和的路灯灯光带不来一丝暖意,他将衣服裹紧了一些,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再普通不过的公寓房,照片中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沙发茶几。
维里恩的注意点并不在那,他将视线上挪到照片的右上角边缘,有什么东西就摆放在那,虽然很模糊,但从形状上看很像一颗人头,而人头露出来的那小部分脸部有一小块黑斑,就像,就像一道长疤!
这张照片是犹伦监视的第一天拍的,如果那天查理可能就已经死了,那这几天来被监视着的“查理”又是谁,维里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恶寒,试想一下有人不仅杀了你,还取代了你的身份,而自己的死亡则不会被任何人所知晓,只能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情。
最近遇到一系列怪异事情都离不开“查理”这个人,劫持狄伦侦探的男人也许也是他派来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还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人,为了消除后患,还是得靠他去探一探究竟。
此时,在犹伦的侦探所内的地板上被画上了许多线条和字符,它们交织排布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扎克利望着地上的魔法阵,他比谁都清楚它的作用,办案生涯以来他已经见识不少次了。
深色大衣,胸前别着象征大地纹章的警官摇了摇头:“这次的案子比较特殊,法阵也只是为了查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你留在这里也没事。”
听他这么说扎克利顿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几年前他因为处理一起案子有功,破格被升职到专门与教会人员联络交接的岗位,薪资是提上来了,但也不得不去接触那些诡异非凡的案件,一般能让他留在现场的案件都是相对较安全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