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辉挂断电话刚踏进屋,就对上了余怀夕探究的目光。
他到底是混迹职场的老人,面上不露分毫,只笑嘻嘻问道:
“你是有事要我帮忙吗?”
余怀夕摇头道:“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我爸有没有受影响?”
她十分敏锐,何辉忙解释道:
“公司没出事,就是岗位略有调整,渊哥经纪人换成韩硕了,你不用担心。”
她仰头好奇道:“那之前的经纪人怎么办?要被解雇吗?”
何辉只当小姑娘爱八卦,并未多想。
“傅姐手里那么多资源,怎么可能被解雇,她只是去带新人了,公司有新鲜血液崛起是好事,渊哥可不仅靠演戏挣钱,他很有投资眼光的。”
余怀夕默不作声点头,她在网上深扒过余渊的成名之路,傅娟居功至伟。
先前她爸话里有隐退的意思,傅娟肯定不愿答应,两人现在有分歧,分道扬镳也不无可能。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何辉一眼,压低声音道:
“何叔叔,你跟我说实话,我爸是不是跟傅娟关系不一般?我看娱乐八卦说她有个比我小几岁的儿子,那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子?”
何辉正仰头喝水,闻言被呛的直咳嗽,他憋红着一张脸,哭笑不得道:
“小祖宗,你这话可别乱说,要是让你妈听见得多伤心。”
余怀夕故作伤怀道:“我爸差不多一年没回家了,他要不是在外面还有个家,又怎么会这样,傅娟生的是儿子,他肯定更重视他。”
何辉生怕她把这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当真,连忙解释道:
“傅姐儿子是混血儿,她特意去国外做的试管婴儿,跟渊哥没有任何关系。”
余怀夕听他这么说,并未放松心情,她孩子气道:
“那姓傅的看我爸不接受她,所以才做的试管吧,她肯定对我爸有心思。”
何辉心虚的摸摸鼻子,这事儿公司内部都八卦过,傅姐对渊哥确实不一般,但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敷衍道:
“小姑娘别胡思乱想,名正言顺的余太太是你妈妈,你好好读书就行,其他不用管。”
何辉有时候也挺同情母女俩,明明是原配夫妻,偏偏藏着掖着不让见人,不过这事不是他能质疑的。
余怀夕最会察言观色,心里已经有数了,她老成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看得出来,那姓傅的女人岂能跟我妈妈比,她也就只配给我爸当牛做马。”
何辉毫不犹豫道:“嫂子当然无人能及,从颜值上看,娱乐圈当家花旦都比不上她,更别说她还有出神入化的医术了。”
他说这话毫不心虚,陈若谷的确是少有的美人,傅娟跟她站在一起没有可比性。
余怀夕抬着下巴半是威胁道:
“何叔叔,我不管你以前向着谁,以后你只能向着我跟我妈,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一定要跟我说,等我当家做主,肯定不会亏待你。”
何辉拿她当孩子哄,敷衍道:
“好好好,我以后就是你卧底了,你等着我给你传消息吧。”
余怀夕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可那又怎样,迟早有一天他会改观……
她很清楚,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和筹码下被看轻很正常,她还年轻不用着急。
陈若谷不清楚女儿心思,就算知道大概也不会干涉太多。
她收拾了几身换洗衣服,选了些日常可佩戴的首饰,然后将证件和银针随身携带着。
怀夕的行李由她自己整理,她在府里能打理好自己院子,心里很有成算,这点小事不用人操心。
回老家大概三个半小时车程,考虑到携带行李,索性自己开车,何辉倒没意见,反正他都是在工作,不必拘泥于形式。
小长假刚过,不担心高速堵车,何辉特意买早餐过来,三人吃饱喝足就出发了。
陈若谷上辈子没出过汴京,最远不过是跟着大娘子去寺庙烧香,余怀夕不遑多让,母女俩坐在车上看哪都新奇。
何辉见她们兴致高昂,笑着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