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被一通电话打破。
梅疏彤距离电话最近,伸手拿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于队。
“今天早上接到报案,一对新人在新婚之夜离奇暴毙,法医的尸检报告现实女尸的脑髓没了,但是尸体完好无损,没有损伤的痕迹。”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做的?”于队经过和梅疏彤他们一起侦办冯诗韵的案子,就隐隐约约知道,这世上存在着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特案处就是专门处理这种案子的。
他和钟局谈过一次,钟局让他配合特案处那边就好,别的糊涂些也是好事。
“我不确定,我现在带人过去看看。”梅疏彤放下电话,抬头往四周看去,只有谢涯和季灵渠在,季灵渠她可不敢使唤,只能叫谢涯。
“有案子,谢涯你和我去一趟局里。”
谢涯敲键盘的手停住,冯诗韵的案子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前些日子他还听说施天成杀妻案已经判下来,施天成被判无期徒刑。逐渐习惯平静的生活后,竟然又有新案子了。
“哦,好。”谢涯回神赶忙应道。
“我和彤姐出去一趟,一会儿要是有妖来办事,你不懂可以叫水墨。”谢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季灵渠正沉迷于换装游戏,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谢涯见他这样,心头更担忧了,马速不在,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深度社恐,替下午要来办事的妖们默哀三秒。
依旧是坐的梅疏彤的跑车,谢涯现在已经能够稳如泰山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下车后也没有立即跑去吐。
“查出死因了吗?”梅疏彤见到于队后,问道。
于队面色有些难看,下意识想要抽根烟,不过考虑到梅疏彤这个女性在,又把手揣回裤兜里,“嗯,被活活吓死的。”
梅疏彤秀眉高高挑起,“吓死的?”
“嗯,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于队领着梅疏彤二人往停尸间走去。
在路上于队和他们俩大概讲述了一下这个案子的始末。
“昨天是这两位新人结婚大喜的日子,白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送完宾客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女方父母表示昨夜里没有听见任何异常,也没有什么动静,今天早晨他们见小俩口一直没起,就去敲门叫他们吃早饭,没想到夫妻俩身上还穿着喜服,双双暴毙身亡。”
梅疏彤点了点头,“男方也是被吓死的吗?”
“不是,男方器官衰竭死亡。”于队脸上的眼神暗了暗,说:“男方今年二十八岁,据女方父母说他看起来很健康,又是王牌大学毕业,虽然家里穷了点,但很上进,女儿又喜欢得紧,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男方刻意隐瞒吗?”谢涯托着下巴沉思,又问于队:“男方父母呢?”
于队摇了摇头说:“他父母在他高中就去世了。”
走进停尸间,一股渗人的凉气扑面而来,谢涯打了个冷战,后悔没有穿件外套。
新娘的身上依旧穿着大红的秀禾服,盘发还未放下来,戴着不少精美的发饰,她死白的脸和红艳的喜服形成鲜明对比,谢涯不小心和她凸起的眼睛对上,下意识移开视线。
她的眼睛因为极端恐惧爆凸,嘴巴大张着,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反观她身旁的新郎,死相安详,像是睡着了。
“你能感受到什么?”梅疏彤朝谢涯问道。
谢涯闻言一怔,没料到梅疏彤会突然问他,他强忍住心头的不适,走上前,脑子里回忆着季灵渠教他的内容,凝神静气,不要用肉眼去看,而是用心眼去看。
一片迷雾中,他忽然看见颗颗黑点出现,这应该就是季灵渠所说的邪秽之气。
“她的头部沾染上了秽气。”谢涯顿了顿又指向旁边的新郎说:“他已经邪秽入体,所以才会器官衰竭而亡。”
“彤姐,我说对了吗?”谢涯透亮明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梅疏彤。
梅疏彤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谢涯竟然学的这么快,不知道应该归功于季灵渠这个名师,还是谢涯这个人类天生就是修行的料。
压下心头的惊讶,梅疏彤故作淡定的颔首,“嗯,你说的不错。”
“他们俩死因不寻常。”
谢涯一路上遇见不少熟面孔,现在他都和公安局的人混熟了,看见他都会和他打招呼,有空的还会和他闲聊两句。
“男方是袁家坡人士?”谢涯翻看着两位死者的资料,神情微顿。
“怎么了?”于队给他们俩倒了两杯水,放到桌面上。
“嗯,于队知道前两天袁家坡发生了一桩怪事吗?”谢涯心里猜测新郎之所以会邪秽入体,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