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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甘愿拂了拂手上的镯子,发出&ldo;叮口当&rdo;脆响。她左手戴着一对白玉手镯,右手手腕却空着。她道:&ldo;这件事漏洞不少,但是无可否认过谦一直拿不出洗脱嫌疑的证据。我如果单凭直觉就下结论说他清白,把人带走,你们虽然不敢拦我,只怕以后流言纷纷。别说许有清不服,你们不服,旁边站着的这些人也未必会服。气味相机既精确又直观,当场见分晓,再合适不过,我不明白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是真为难还是另有隐情?&rdo;

老夫强笑道:&ldo;没……没有。&rdo;

甘愿打个手势。绿萍过去对过谦拍了张照。闪光灯如一道小小的z字形紫色闪电,&ldo;咔嚓&rdo;一声,一张薄薄的照片吐了出来。绿萍伸手一撕,交给甘愿。甘愿不接,瞥了一眼,示意给三长老、许有清和众人传阅。照片上一碧如洗,空阔澄澈,并无半点阴影、黑斑。

老夫心有不甘,嘀咕着说:&ldo;机器到底是机器……&rdo;甘愿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夫面色大变,改口说:&ldo;看来是误会过谦了。&rdo;伏虚不知甘愿说了什么,但想总是捏住了把柄,反正许有清是老夫的干儿子,又不是自己的,因此笑说:&ldo;甘老师雷厉风行,过老师水落石出。&rdo;甘愿装作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对魏晋点了点头,以示尊敬,就转身而去,从头到尾没看过谦一眼。

当晚过谦鞋也没脱,双手枕在脑后,半躺在床上出神。莫渊从外面带了瓶啤酒给他。过谦懒得找起子找刀,直接用牙咬掉瓶盖,灌了一口。莫渊笑道:&ldo;还真是铁嘴钢牙。&rdo;过谦笑道:&ldo;咬瓶盖子可以,咬老夫还欠力道。&rdo;莫渊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说:&ldo;你算走运了,近几年上上下下有谁敢顶撞老长老,一点情面也不留?你连他和许有清的关系都抖出来,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简直是人间奇迹。&rdo;过谦笑了:&ldo;甘老师在我生命中的出场堪称惊艳。&rdo;莫渊打趣说:&ldo;你该不会是感激生感情吧?&rdo;过谦笑骂:&ldo;滚蛋,她多大,我多大?哎,闭嘴,你要再敢说&lso;年龄不是距离&rso;我真打你。&rdo;莫渊笑得咳嗽。

过谦笑道:&ldo;说正经的,你猜他跟老夫说什么,吓得老夫一百八十度大转变?&rdo;莫渊说:&ldo;我也想不通啊,要不你自己问问。&rdo;过谦一骨碌爬起来说:&ldo;对,现在就去!&rdo;莫渊忙拉住他说:&ldo;急脾气,听见风就是雨。甘老师有那么好见的?你要先从电脑上预约,经过她的允许,她通知你几号几点钟,你才能去拜访。&rdo;过谦沮丧地说:&ldo;比在医院挂专家门诊还麻烦啊!&rdo;莫渊笑道:&ldo;不麻烦,不是有我这个秘书呢吗?这就帮你预约。&rdo;过谦笑着道谢。莫渊起身说:&ldo;我猜她接见你的机率相当大。&rdo;过谦喝着啤酒瞧着他。莫渊续道:&ldo;她能主动出手帮你,一定对你有所了解。要么看过你的资料,要么是翻过你的作品。&rdo;过谦笑说有理。

莫渊给他从网上排号,那边果然许可,约了次日下午四点,不能提前,更不能迟到。过谦抱怨说:&ldo;万一我的手表跟她的差一两分钟怎么办?&rdo;莫渊笑了:&ldo;幻谷的时间由中央电脑控制,任何计时器一进大门就统一按本谷时间精确到秒。&rdo;过谦这才放心。

第二天饭后,从来不睡午觉的过谦特地强迫自己睡了半个小时,以最好的状态去拜会他的恩人。三点半一到,他立刻出门,花两块钱谷币‐‐长而绿,像棵缩小几十倍的小树‐‐买了票上了移动公路。路面向前流动,把他像传送带上的零件一般向前传去。途中有几个认识的也上了这条公路,不管真情假意,都祝贺他洗清冤屈,逃过一劫。他对真心致贺的报以笑容,说说聊聊;对假意敷衍的只甩句&ldo;谢了&rdo;就算完事。

同行者在前面几站都下了。到了底站孤峰,他跳下移动公路,上了电梯,按了指纹。电梯识别确是今天预约的造访者,才徐徐启动。山峰很高,中途又换了两次电梯才到峰顶。山下的电梯演奏着《梦醒时分》,第二部电梯放的是《流光飞舞》,最后一部电梯则在播放《笑红尘》。过谦暗忖:&ldo;三首歌都是陈淑桦唱的,百年前的经典老歌,合起来就是一盘怀旧专辑。&rdo;

出了电梯是一座花园,从中间穿过时过谦想到了&ldo;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rdo;那是形容感情经历丰富却从不留麻烦的情场高手,过谦一共只谈过两次恋爱,自觉离这个境界还很遥远。

花园很具匠心,中间以假山、篱笆隔断,一条小径曲曲折折,回旋往复,几分钟还没走到尽头。过谦回头看了看太阳,想夕阳西下,独坐花中,吟一句&ldo;小园香径独徘徊&rdo;,该是多惬意的事。

幻谷的花园富丽璀璨,甘愿的这座小花园却是清雅别致。过谦一路赏玩,三点五十分出了园子,直奔&ldo;揽月阁&rdo;前,摁了门铃,整整四点。&ldo;揽月阁&rdo;是二层小楼,外部看着精致小巧,进去发现别有洞天,竟然颇为宽敞。女机器人y们恭恭敬敬引着过谦穿堂度舍,到了后进的贵宾室‐‐前面有间会客室,大约是会见不重要的客人的。过谦敏锐地发现了甘愿对他的器重,不禁自得。

甘愿衣服换了,与上次那件同款,衣领简单些,颜色淡些,人像在远远的晚烟里笼着,依然不可亲近,却没那么酷烈。过谦笑说:&ldo;甘老师今天,好像柔和了很多。&rdo;甘愿一笑让座,y们陆续送上清茶、细点,盘子杯子都是半透明的,拿在手里像水一样荡漾,毫无重量,放下来就凝成固体,盛载物品。

过谦笑道:&ldo;进了幻谷,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事事新鲜。&rdo;甘愿捧着茶杯,啜了口茶说:&ldo;我刚来时也是。&rdo;过谦笑着吃了块糕点:&ldo;说句冒昧的,我感觉您一出生就是他们的偶像,就像从来没有幼稚过,青涩过。&rdo;甘愿怔了一下说:&ldo;过程也是一种经历,有比没有好。&rdo;过谦点头称是,切入正题,向她郑重道谢。甘愿笑了笑说:&ldo;我倒觉得,你一出生就是个叛逆青年,从没听话过,成长过。&rdo;过谦哈哈一笑:&ldo;我这个过程倒是有的,我母亲曾经后悔说要是没让我学中文,也许还能做个好孩子。&rdo;甘愿吹了吹茶水,在茶烟袅袅中说:&ldo;本性难移,跟学什么关系不大。&rdo;

家常话有种舒缓神经的效果,几句一交谈,二人间的不对等渐渐被忽略了,施恩与受恩,前辈与新秀,都被推到了背景里去。过谦更放松了,于是问甘愿那天对老夫说了什么悄悄话,他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甘愿放下茶杯说:&ldo;我早知道你会问这个。&rdo;她习惯性地抹着左腕上的玉镯子说:&ldo;我跟他讲,如果他再纠缠,我就用气味相机拍一拍许有清。&rdo;过谦一愣,立时会意,拍掌叫绝。甘愿笑笑说:&ldo;我还告诉他,既然室外的摄像头拍下了许有清去拜访你,我就可以调看这些视频,用透视技术去解析他的皮包和口袋。&rdo;过谦兴奋地说:&ldo;对对!他栽赃我的破手机一定装在包里或者口袋里。您可真牛!&rdo;他的大拇指竖得高高,与头上的小辫子相映成趣,甘愿不觉笑了。他看她望着他的头,也猜到是发型过于突出,半解释半自嘲地说:&ldo;年轻嘛,喜欢标新立异。没人理还好,反对的人越多,还越拒绝改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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