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又想嗑瓜子了,只是这天太冷拿瓜子出来吃,太冻手,她只能遗憾作罢。
梁来娣脸色大变,转头去看丈夫林永章。
林永章朝她眯了眯眼,梁来娣朝林蔓柔吼:“你瞎说什么!你自己有问题,编排到我身上?”
林蔓柔摸摸她的脸,又烫又疼,她呵了一声,扯得被打破的嘴角疼了一下,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向林永章:“我小的时候,你一年到头总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去别的地方给人家打柜子。你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你知道我妈在家过得又多潇洒吗?”
林永章是个木匠,那年头谁家结婚至少都得有柜子,他一年到头里有半年都不在家。林蔓柔她哥哥是个憨货,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晚上回来吃了饭倒在炕上就睡,半夜把他抱了去卖掉都没人知道。
林蔓柔是个姑娘,梁来娣嘴上说对儿子女儿一视同仁,可在她家里,儿子是不用干活的。
“我妈把我打发出去干活,我大爷二大爷就溜溜达达上我家来了,爸,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他们是来干啥的吧?”
林蔓柔的目光,落在院墙外站着的林老大跟林老二的身上。他俩现在都已经快五十了,从面相上来看,他俩跟林永章有三分相似。
两人没想到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会被抖搂出来,两人的脸上全是骇然之色。
这幅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林永章哈了一声,他抽出腰间的皮带:“大哥二哥,柔柔说的是真的?我年轻那会儿出去干活,让你俩给我照看家里,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的?照看到我老婆的炕上?”
林永章朝着林大爷林二爷走去,两人下得脸无人色,连连后退:“老三,老三,你别冲动,这事儿不怪我们,都是你媳妇儿先勾引我们的。”
林永章并不管这个,别管是谁先勾引的谁,这俩畜生趁他不在家玩弄他老婆就是不行。梁来娣那个娘们儿等会可以再教训,他这两个哥哥可不能放过了。
“他勾引你,你就上了?你们是我的亲兄弟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你们怎么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来?啊!这些年来,我拉拔你们拉拔得少了?你们就这么报答我?搞我媳妇儿?”
林永章一皮带抽下去,从林大爷的面门划过,落在林二爷的手上。
林大爷林二爷愣是不敢躲。皮带抽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疼,江又桃在边上看了都呲了呲牙。
在江又桃她们边上的下河沟的人在边上小声地说道:“年轻的时候我就说梁来娣跟她这俩大伯子的关系不太对,也跟你们说了,你们还说我眼神儿不好呢。”
“现在知道我当时有多对了吧?”
“是是是,你眼睛最亮了,快看,林老三又挥皮带了。”
江又桃也赶紧看过去,林永章又反手挥了一皮带子林二爷脸上,呼啦啦的冒着血。
两人疼得直抽气,互相搀扶着,林大爷低声哀求:“老三,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跟梁来娣早就断了,这都有十来年没干过那档子事儿了。”
林永章冷笑出声:“过去的事儿?你们是过去了,在我这儿可没有过去。你俩真是我的好哥哥啊,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俩哥哥会照顾我媳妇儿照顾到我家炕上。”
“我现在就有一句话啊,梁来娣生的这个三个种,到底是不是都是我的!”林永章的目光在他的三个子女脸上来回巡视。
他们仨都长得很像他,同样的,他们跟林老大,林老二的孩子们长得也很像。
用肉眼根本分辨搬出来到底谁是他的孩子,谁不是。
林老大忍着疼,哆哆嗦嗦的道:“是你的,跟我们没关系,我跟梁来娣有事的时候,你嫁老三都出生了。”
林永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他把皮带缠在手上,看着林蔓柔:“你再说说,你妈还跟谁有事儿。”
林永章就不相信了,梁来娣就这么两个姘头,她人都偷了,还能只偷这两个。
林永章的目光在下河沟众男人的脸上一一划过,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林永章以后三个兄弟,老大老二都是老实人,老三从小就爱打凶斗狠,村里跟他同龄或者比他小点儿的,就没有不怕他的。
他们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偷他的女人。
下河沟的男人把目光落在了林永章的两个哥哥身上,真牛逼啊,太岁头上都动土啊。这是仗着自己是林永章的亲兄弟,不怕被打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