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一般都要早起,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张嫣心中抱怨,明明自己昨天那么累,今天还要早起,实在是让人吃不消。
崔玉衡正在穿衣服,层层叠叠,穿起来竟然比她还复杂。
“小姐,这根钗如何?”
新娘子的钗都是那种特别吉利的,如点翠中间镶嵌着双喜,华贵又好看。
她无所谓,正准备插的时候,却见崔玉衡过来,拿走这根钗,直接换另外一根给她,“这一支白玉红珊瑚簪子更衬你。”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无所谓道:“那就这一根吧。”
崔玉衡心里嘀咕,明明她选的更好看。
但是看她眼底的黑眼圈,终究不再跟她杠这点小事,此时夫妻二人都没有把许素素的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许素素能够发血书给她们,可能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这事儿却被康亲王府拿作了把柄,他们原本就恨崔玉衡父子不肯站队,还坏他们好事,如今有这等事情发生,三分都要渲染成十分。
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以至于次日张嫣去请安时,发现别人看她都是一脸同情的表情。
十一娘欲言又止,十娘也是沉默不已。
张嫣敬完茶,崔大夫人笑道:“你们结发为夫妻,当恩爱两不疑。”
“是。”张嫣笑过站在一旁。
周围都是崔家的女眷们,有之前就以前见过的左都御史夫人三夫人,二夫人是继室,虽然站在三夫人前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夫人比二夫人要有底气的多。
再有一妇人,生的十分美,杏眼桃腮说不出的好看,可说出来的话却特别刺耳,“衡大奶奶,你那位表姐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呀?你说你这一进门,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玉书他娘,你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崔老夫人厉声道。
崔家的规矩都很好,有一个例外,便是崔玉书的娘,她空有一张皮囊,却是个一等一的糊涂人,当年崔玉书的爹只看重她这幅皮囊,以至于如今丢脸。
张嫣到底是小辈,又有崔老夫人这般,便不再说什么。
却没想到崔玉衡道:“五婶,许家自己看管不严,与我们夫妻何干?更何况,此事到底是如何还未可知呢?她之前还为了镇南王世子寻死,如今又说是为我寻死,恐怕这背后耐人寻味呀!”
崔五夫人撇嘴,“我不就随口说说吗?你倒是护上了。”
再也没有想过崔玉衡会护妻,张嫣被感动到了,她宣布,今天她要成为崔玉衡的脑残粉,床上床下都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