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环对我道,&ldo;监察会的人统治我们在这边关口等就好了,说白家会派船过来接。走,咱们去那边休息区等着吧!&rdo;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邱洁的表情很奇怪,他道,&ldo;为什么会亲自来接?&rdo;
我看着他,他仿佛在解释一般,道,&ldo;以前中心星域接收的女尊,都是委托监察会统一接送,而且也不会明确地告知接收的上位家族。&rdo;
&ldo;为什么?收养了别人家的女儿,至少要说一下去向的吧?毕竟家人也会担心――&rdo;
&ldo;是为了杜绝那些女尊的男性亲属冒用上位家族的名义获利吧!&rdo;伏波给我的解答很快速,&ldo;也不想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女尊被她们的家人再接走,不想投资打水漂。&rdo;
海关关口的休息区也很豪华,连里面的侍者脸上都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大概这就是繁华的上都和蛮荒的乡下不同的区别。我们三个穿着褴褛的衣服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注目,不少女尊厌恶地用扇子捂住口鼻,还有不少男性站起来去和使者交涉。
邱洁满面通红,垂着头,好像犯了什么错一般;伏波完全不在意,让我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后,大大咧咧去服务台点单了。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侍者就送了饮料来,另外还特别用屏风将我们完全给挡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邱洁更是脸上都要烧起来了,又是羞辱又是难过,拳头握得死死的。
&ldo;哟,这是有高位的女尊嫌我们穷了!&rdo;伏波没心没肺道。
我站起来冒出屏风去看,果然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的女子交头接耳,满脸嫌弃的样子。
&ldo;因为边区战乱,很多女尊无家可归。中心星域接收了大量的女浪人,引起了本地女尊的反感――&rdo;
&ldo;为什么要反感?都是同一片星域的子民,都在为监察会交税!&rdo;我有点不平。
邱洁摇头,&ldo;贵族家交得更多,边区的产出很少,基本上都依靠中心星域的税收在活。&rdo;
伏波喝一口果汁,&ldo;别扯这些玩意。你要看不惯就证明他们错了,不然都是没用。&rdo;
我点点头,走过去,一脚踢翻了屏风。
立刻有一个侍者过来,弯腰点头,态度温和但是很坚持地将屏风立起来,道,&ldo;尊者,非常对不起,但是请――&rdo;
&ldo;觉得我们穷?穿得很破?身上带着边区的落魄气,所以不想看吗?&rdo;我平静地看着他。
他再一次鞠躬,&ldo;并非如此,只是引起了一些尊者的不适――&rdo;
&ldo;不适?为什么会不适?是觉得自己的星域惨败,尊严被伤害,所以不想面对现实?&rdo;
侍者只好一直鞠躬不起来。
他是一个男性的服务人员,没有任何做决定的权利,我不想为难他,抬脚走到那几个讥笑的女尊面前。她们的随行男人马上拦过来,但并不敢触碰我的样子。
我死死地看着她们,她们刚开始还是笑的,后来开始用扇子挡住下巴,最后干脆用眼神交流。大概是因为我这样凶巴巴的样子威胁感太足了,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忍不住道,&ldo;边区来的叫花子也敢这么看人?不觉得羞耻吗?靠卖惨就想得到和我们一样的待遇?&rdo;
&ldo;卖惨?&rdo;我冷笑。
黄泉上也有许多从边区逃出来的女尊家族,她们在战争中被无辜地波及,在兽潮的时候被驱赶。监察会的人没办法保护她们每一个人,她们是靠着自己家的私兵还有男人的血海才终于活下来的。本来就惨,何必卖?虽然平时她们和我们不一样,也不太接受我们黄泉的本地风俗,但大致而言都是一些比较温顺且没有太大威胁性的人。就是这些人,家族几代几十代驻扎在边区,为她们守卫安全,最后居然被嫌弃是叫花子?
&ldo;要不是边区的人为你们镇守,也想娇滴滴坐在这里喝茶?也想摇着扇子嫌弃别人?去了边区,我保证你们活不过一天――&rdo;
&ldo;那你滚回去你们的地方,别来我们的地方!&rdo;到底是年纪小,她气冲冲地回嘴。
&ldo;哦,你这是要把星域分裂了?直接将整个边区划成别人的地盘了?&rdo;我皱眉,道,&ldo;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区成了外域?成了女种之地的地盘?还是说监察会搞错了,该把我送去女种之地――&rdo;
她们瞪圆了眼睛,好像很惊讶我会这样说话。
我才不管她们什么反应,接着道,&ldo;你们交的税多了不起吗?这十几年来,边区死去和失踪的女尊数以千万计,我现在得到的待遇都是用她们的命给我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要是税了不起,那我是不是只要比你们都交得多,就可以换你们的命了?&rdo;
&ldo;你太可怕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女尊的地位是不容侵犯――&rdo;
&ldo;女尊的地位高就了不起吗?&rdo;我扫一眼站在身边垂手不敢介入的男人们,&ldo;只不过是哄你们的工具而已。战争来了,星球被吞噬的时候,可不会因为你是女的就停止。幼稚得要死,是不是出门前没睡醒?&rdo;
大概是我说话太过于粗鲁了,这些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果然是一群弱逼,以为用高傲和嫌弃的态度就会让人自动害怕了,对上这样的人有点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