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该吃吃,该睡睡,等得无聊了还开始用雕刀刻宝石。
我紧张得不行了,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道,&ldo;姜昊宇,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rdo;
&ldo;跑呗!&rdo;
我去,海关前面一溜儿的弧形防御体,人家号称能防御太空堡垒的,能让咱们这个小船跑掉?
他看我紧张得满头冒汗的样子,不仅不安慰,还有点想要嘲笑,我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让他断气。
审查的过程很漫长,我们等了足足有四个小时才拿到一个电子的入关证。搞到这个东西后,就可以去排队等入关了。
我擦着汗水道,&ldo;居然真的可以过关?&rdo;
姜昊宇鄙视地看着我没用的样子,道,&ldo;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挖矿的生意的人家,本来就兼做走私的买卖。钱家要夹带一两个人进出关口,容易得很。再说了,我舅舅是什么人呐?他十多年来横渡这大裂缝就跟过自家后院一样,他搞出来的资料,肯定是真的。&rdo;
&ldo;也就是说,还真有这么一对兄妹去西极找爸爸了?&rdo;
他点头,道,&ldo;孺子可教。&rdo;
可我又觉得不对劲了,这贱人把什么都想好了,自己来就来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我上下看着他,想问得更清楚,可他好像知道我要发难了,赶紧转身去搞数据,道,&ldo;呀,能过关了,马上要重置航线了,好忙好忙。&rdo;
呵呵,姜昊宇,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你的小尾巴,不然我能把你全身的毛给拔光了。
海关为了方便物资的集散,在关内凭空张开了一片巨大的平板,建了许多简易的房子租给各个政府机构和商会。不管是出去冒险的人还是要回去的人,都喜欢在这里进行交易,换一些非常有特色的东西。
我本以为他是要买点东西当特产,哪里知道他居然将我俩要用到的资料和证件全带身上了。下船后,拉着我往人多的地方钻,最后才到了和钱家的人约好的一家店铺前。
这家店铺该是钱家人在这里的资产了,来接我们的也是一个看起来很内敛的青年人。他让我们称呼他为钱乐,说从这里开始一直到去西极,直到我们找到爸爸为止,都由他来照顾我们。
我不是很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而且也不愿意有人跟着我,所以没跟他见礼。我这种行为非常没有礼貌,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对我更客气了。我觉得这个人好奇怪,难道是被虐狂吗?
钱乐把我们安排在店铺二楼的小会客室,然后记下我们手环上的公民编号,自去买船票。
&ldo;坐船去西极星?&rdo;
姜昊宇趴在窗户上到处看,听见我问话后道,&ldo;当然了。就像你说的一样,既然那些老狐狸早就知道我要跑,那我的船肯定被做了手脚。要是继续用它,早晚被春|色哥哥抓到。&rdo;
我走过去,跟着他一起看外面。关内的风景和蛮荒的关外自然不同,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的男人混杂在一起,也从没见过那么多的新鲜玩意。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眼睛溜过对面一家小店,突然顿住了。
姜昊宇道,&ldo;你怎么了?&rdo;
我抓着他,道,&ldo;咱们还是快跑吧!&rdo;、
紧接着,他也看到不对劲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散着浅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正在对面小店的店招下面冲咱们招手。不是春|色哥哥又是谁?
&ldo;他居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rdo;姜昊宇不相信道,&ldo;他不是在西极忙吗?为什么这么快?我就不相信那个钱家也有他埋下的钉子。&rdo;
我看着手腕上银色的手环,小心道,&ldo;你说,这个手环是你舅舅给的?&rdo;
他的视线也看过来,半晌咬牙,立刻明白了我的暗示,道,&ldo;我舅舅跟我妈从来都不对付的,我以为他会给我保密。&rdo;
我同情道,&ldo;显然,他们背着你联合起来了。肯定是你舅告诉你妈手环里的消息了,然后她告诉了春|色哥哥。&rdo;
&ldo;这还有天理吗?这些善变的大人!他们可是十多年的仇人!&rdo;他不甘心极了,抓着我就往会客厅后面跑,突破后窗,落在了拥挤的街道上。
我被他抓着,心里觉得幼稚。他是姜静流的长子,女种之地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就算他舅舅跟妈妈不对付,但也该知道轻重的。手环里肯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定位方式,单纯地跑是没法跑掉的。
姜昊宇点开手环,联系钱乐,急匆匆道,&ldo;钱先生,票买得如何了?&rdo;
钱乐那边传了好消息来,说,&ldo;船票已经买好了,最近一艘去西极的商船。我正准备联系你们――&rdo;
&ldo;告诉我船的名字,停泊的船坞号,我们马上过来。&rdo;
大概是他的口气太着急了,那边也跟着利落起来,告知了方位。
得到了船坞号后,他马上调出海关的地图,跟着导航跑向了船坞。海关够大,咱们这一兜圈子,果然就把春|色哥哥给甩掉了,最后顺利上了一艘超级大的商船。
钱乐是被训练得很好的家臣,他明明看见我们满脸仓惶逃窜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当然,夸奖他这个优点,主要是因为他省了我们费心思编造借口。
踏上商船的交流道,姜昊宇还很调皮地转身,冲着后面早不知道被甩去哪里的人群道,&ldo;春|色哥哥,不好意思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