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肥皂和花露水,能够卖钱,可现在府衙上下官吏,如何安抚?”
黄锡衮明显有些心动,不说这两样东西的价值。
单单是这东西的实用性,就对他特别有吸引力。
“辜大人,你以为呢?”朱云飞淡淡一笑,看着辜孕奇问道。
“有好东西,不愁没有买家,我们带货物回去,岂能说服不了府衙官吏?”
辜孕奇把心一横,沉声说道。
“辜大人高见。”朱云飞朗声笑了起来。
黄锡衮这才恍然,为自己的短视而羞愧不已。
“一万块香皂,五千瓶花露水,我安排人手,今晚送到府衙。”
朱云飞说罢,起身送辜孕奇、黄锡衮出门,并表示道。
“这笔生意,曾军门也有一份,不为谋私利,也不为盘剥百姓,只为登莱上下官吏,谋取一份养廉银。”
原本还有忐忑的二人,在听完朱云飞这番话后,也彻底放下了心事。
可不是嘛,合法公平经商,赚取养廉银可不是贪腐,也不违朝廷法度。
“有劳朱将军款待,我等告辞。”看着二人乘坐马车离去,朱云飞淡淡对身旁的曹明道。
“派人通知吴韩起,讨俸禄一事,到此结束。”
“还有肥皂和花露水的经营,由他负责监管账目,让黄锡衮出面即可。”
“卑职遵命。”曹明躬身而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啊。”朱云飞背手而回。
这大明的天下,山东地界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可谁又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转眼四个月过去,秋收在望,登莱二府,今年风调雨顺,加上政通人和,放眼所及,无不是一片丰收的情景。
朱云飞的横山的庄园内,一千亩玉米,一千亩土豆,两千三百亩红薯,也开始进入收获时节。
虽说红薯土豆,都不挑土地,但一块好土地,收获还是不同的。
大明崇祯十五年九月十六日清晨,天气晴朗。
朱云飞在横山庄园,举行了开镰仪式。
祭祀天地山河,以及华夏人文始祖后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寄托了丰收的期盼。
登州卫所五千余将士,以及家属两万余余人,参与了这一场盛大的秋收盛事。
登莱巡抚曾樱,登州知府辜孕奇,也亲自来到田间,见证朱云飞种植的红薯,土豆收获情况。
红薯和土豆的成熟周期,要比玉米长一些,而且又生长在土地之内,只有挖出来才能知道收获。
不像玉米,看得见收获,而且周期短一些,早在七八月份,就开始陆续收获。
虽然是第一年种植,收获也达到亩产三石五斗,比麦子和大豆收益高出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