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亚瑟先生大叫,“我就知道一定是弄错了。可怜的维尔一定是自杀。”
“根本不是,”塔彭丝说,“您忘了另一个男人。”
“哪个男人?”
“就是我和我丈夫看到的那个离开包厢的人。您看,亚瑟先生,舞会上一定有第二个披挂报纸的男人。顺便问一下,您在舞会上穿的什么衣服?
“我?我化装成十七世纪的刽子手。”
“再恰当不过了。”塔彭丝轻声说。
“恰当,贝尔斯福德太太,您说‘恰当’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您扮演的角色。我可以告诉您我关于这件事的看法吗,亚瑟先生?用报纸做的服装可以轻松套在刽子手的服装外面。在这之前,有人把一张小纸条塞在黑尔上尉手中,请他不要和某位女士谈话。但是这位女士自己对此却一无所知。她在约定时间去了黑桃皇后餐厅,跟她约好的那个人碰面。他们进了包厢,他把她搂在怀里,我猜,他还吻了她——这是犹大之吻,随着这一吻,一把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力的喊叫,但他用大笑声盖过了这声喊叫。不久,他离开了——在极度恐惧、迷惑之中,她始终相信是他的情人对自己下了手。
“但是她从对方的服装上撕下了一角,凶手发现了——他是一个十分关注细节的人。为了让案子的证据十分清楚地指向他想陷害的人,这碎片一定要看起来是从黑尔上尉的服装上撕下来的。要做到这点相当困难,除非这两个人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然而,这件事本来就十分简单。他从黑尔的舞会服装上刻意撕下一模一样的碎片,然后烧掉了自己的服装,扮演一个忠实的朋友的角色。”
塔彭丝停下来。
“怎么样,亚瑟先生?”
亚瑟站起来,对她弯了弯腰。
“一位读了太多侦探故事的漂亮女士的生动幻想。”
“您也这样认为?”汤米说。
“还有一位被妻子牵着鼻子的丈夫。”亚瑟先生说,“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胡话。”
他大笑起来,塔彭丝一下在椅子上挺直身体。
“我发誓我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笑声,”她说,“上一次是在黑桃皇后餐厅。您不太了解我们俩,贝尔斯福德是我们的真名,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她从桌上拿起一张名片递给他。亚瑟先生大声念道:
“国际侦探所……”他呼吸急促起来,“那么这是你们的真实身份!这就是为什么马里奥特今天上午带我来这儿。这是个圈套——”
他走到窗边。
“这儿的风景真不错,”他说,“可以俯瞰伦敦城。”
“马里奥特探长。”汤米大喊。
探长从对面通往会客室的那扇门外闪进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