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齐闪身躲过,出手如电,见招拆招与独臂男子过了有十几招,当胸一掌,将他拍出几米远,排队的众人吓得尖叫躲开。
白衣少年扑过去,扶着独臂男子,急切的叫:“哥!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哥!”
独臂男子在弟弟的搀扶下,捂住胸口站起来,眉眼倒竖看向李宴齐,不服气的嚷:“我不服!如果我左手臂还在,我绝不会输给你!”
李宴齐抱着胸口,歪着头看他,挑眉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可是你左手臂没有了呀,不要假设不可能的东西,好吗?”
独臂男子端正的脸憋得通红,憋出一句:“我、我是五天没吃饭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下来:“……我、我是饿的没有力气了,不然我起码可以接你三十招!”
李宴齐眸中精光一闪,继续歪着头打量独臂男子:“输了就是输了,就你这废物样,还接我三十招,糊弄老子呢?”
“你!”
独臂男子恼的眼眶都红了。
林雁语上前扯住她那毒舌的夫君,冲他不赞同的摇头,转头看向那一脸憋气的独臂男。
她眉目温和,笑着说:“想加入巡防营,就先过来这边登记,登记完就可以去领旁边的粥饭了。”
独臂男子有些臊,走到林雁语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叫古越麒,籍贯……并州。”
他扯过后面的白衣少年,说:“这是我弟弟,古越麟,也是并州人。”
古越麟有礼的朝林雁语行了一礼,带着点少年的羞涩说:“我也想加入巡防营。”
……
*
晚间,夫妻二人亥时方归。
一进到卧房,林雁语像是沙滩上的咸鱼,直接呈“大”字瘫倒在美人榻上。
她口中嘀咕着:“我不行了,好累。”
雪球一天没见到主人,热情的叼着布球“哒哒哒”跑过来,前腿扒在林雁语的手臂上,疯狂的摇着尾巴。
发出爱娇的“嘤嘤”声。
林雁语敷衍的摸了摸它的头,说:“雪球,娘亲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你先自己去旁边玩哈,乖。”
正在挂外袍的李宴齐身形一僵,瞪着眼睛看向林雁语:“嘛玩意儿?娘亲?”
林雁语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葡萄眼,无辜回望他:“对啊,我养了它可不就是它娘亲了。”
李宴齐额头青筋跳了几跳,冲到美人榻边,一手拎起雪球后脖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雪球被轻抛到了门口:“滚滚滚,我可不要你这个狗儿子!”
雪球四脚稳稳落地,球也不叼嘴里了,不满的站在门口,冲着李宴齐狂吠。
“汪汪汪!”
对于这每天都要上演的人狗大战,每次都是以林雁语锤李宴齐几下落下帷幕。
但她今天太累了,趴在美人榻上,有气无力的说:“你就欺负它吧,哪天它在你鞋子上撒尿你就开心了。”
李宴齐对此的回答是,将雪球的玩具球丢到院子里,看它一边狂吠着,一边跑去捡球的身影,恶劣的笑:“小破狗,叫你天天粘着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