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眼神一亮,她知此人与旁的男子不同,便扯着嗓子喊道:“李爷!李爷!快来救人啊!有人在里面欺负一个姓林的好人家女孩!”
话音未落,李宴齐身形如电闪到门前,听到屋内传出的动静,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林雁语发丝散乱,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血痕,满脸乱七八糟的泪痕,衣裳倒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杜若见门内情形,倒松了一口气。
大汉见门被一脚踹开,懵了一瞬,继而看到李宴齐眸中的杀意,知道不是善茬,立马站起身佯作寻常嫖客道:“这难道不是陈妈妈的新货吗?性子怎生地如此烈。”
正在这个当口,李宴齐一脚踹到大汉胸骨处,大汉就像是一片秋叶轻飘飘的飞落在春风苑大厅,咳了几声,当场呕出一口鲜血来。
林雁语与杜若已然吓得呆住,李宴齐出招迅疾,脸上表情阴鸷可怖,大汉飞出去时,林雁语清晰听到胸骨碎裂的声音。
见李宴齐手扶腰间匕首要出去时,立马出声阻止道:“李宴齐!”
李宴齐偏脸看林雁语,话语自齿缝漏出,“林雁语,我现在真的真的很生气,我想杀了他。请你不要阻止我,好吗?”
一行热泪自林雁语脸上滑落,浑身哆嗦着后怕,哽咽道:“李宴齐,我很害怕,但我更想搞清楚这件事……”
泪珠接连滴到衣襟上,“我不想以后做了枉死的鬼,李宴齐。”
如果大汉想污她清白,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便是,为何偏偏要将她放在春风苑厢房内,生生等了一夜,杜若离开才对她出手,这根本解释不通。
杜若见屋内情形,已知二人关系匪浅,默不作声地带上门退至屋外。
李宴齐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胸中翻腾的怒火,走到林雁语面前蹲下,伸手擦去她嘴边血迹,哑着嗓子问:“疼吗?”
人就是这样,受了委屈,无人问津时还可忍住,但当有人问询她的委屈,尤其此人眸中还带着心疼时,那便是如何都忍不住的。
林雁语泪水“唰”得冲出眼眶,哭的喘不过气,大声抽泣道:“我、我真的怕极了,李宴齐,那个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他昨天晚上一耳光就把我打晕了,今日醒来时我的脸都还是疼的。”
“他、他还想污我清白,我不愿意,他就打、打我,当时、当时我想着如果真的要被这种人玷污,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
“别说了!”心中像是被刺了一刀,李宴齐一把将她捞起,紧紧搂入怀中,闭着眼睛道:“别说了,你会好好的,有我在,你一定会好好的。”
林雁语呆住,整个人贴着对方炽热的胸膛,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忘记了哭泣。
李宴齐将她抱得很紧,仿若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只听胸腔震颤,“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有这种念头,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命重要知道吗?我想你的父母也会是这种想法。”
“对了!爹和娘他们!”林雁语倏地抬起头,赶忙道:“我得赶紧回家,他们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
将她抱放到床上坐好,李宴齐将床头的铜镜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