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芯立即面露紧张,充满警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嫉妒我,怎么会真心帮我?一定是挖了坑等我跳!”
苏阑音浅浅一笑,冷声嘲讽:“姐姐该不会是心虚了吧?既然不敢证实,倒不如当众承认剽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来各位心胸宽阔不会与你计较。”
“我才没有剽窃!那……那都是我写的!”
“我相信姐姐的才华,但凡事要讲证据,姐姐若是能当场写下一首即兴创作的新诗,且是这本诗集上没有的,不就能证明,姐姐是有真才实学的吗?”
“你……”
苏澜芯握紧拳头眼底闪过狠戾,她哪里知道那本诗集中都写了哪些诗?
更何况,她没有继承原主的才艺,根本不会写毛笔字。
若当众写诗,岂不是暴露了?
一时间,她骑虎难下,眼神慌乱透着无措。
苏阑音勾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坐在上首的傅溟珩却没了耐心,语气不善地说道:“孤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还没写出,便剥夺你们兄妹的资格,终身不得参加诗会!”
若没写出来,就意味着苏澜芯和苏晟昊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太子的赏识,更别想再走诗词歌赋这条捷径。
诗会是为天下有才的寒门学子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机会,让圣上看到的他们的真才实学,从而得到赏识和重用。
也是许多科举失利的学子们唯一能施展才华和抱负的平台。
若是谁被终身禁止参加,那意味着,文采方面别再想出人头地。
苏澜芯咬咬牙,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写就是!”
有小厮准备好笔墨纸砚在看台的桌子上,众目睽睽下苏澜芯一步一步朝着台阶上走去。
越接近那书桌,越是能感受到绝望降临。
她呼吸沉重,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在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心中一横,直接咬牙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事发突然,众人一阵惊骇。
苏晟昊手忙脚乱地冲过去将昏倒的苏澜芯抱在怀里。
“太子殿下,我妹妹旧伤未愈又撞到了头部,我需立刻将她送去医馆救治,还请殿下允许!”
傅溟珩已经没有耐心,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苏澜芯是故意逃避,但也懒得拆穿。
“去吧。”
他冷着脸一挥手,苏晟昊便如获大赦般抱着苏澜芯仓皇而逃。
他们兄妹二人着心虚的模样,足以证明那剽窃的罪名是千真万确。
在众人的鄙夷与唏嘘中,苏晟云不负众望成为诗会第一名,而苏阑音也凭借着一首“高山流水”获得众人赞赏。
苏家嫡出子女无才无能,远不及苏家庶出子女才华出众的消息,转眼间传遍了整个盛京。
……
诗会结束,天空飘起零星雪花。
苏阑音正要上马车便看到街对面傅溟川正撑伞看着她这边。
两人四目相交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冲着彼此微笑点头。
而后,各自上了马车离去。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