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说完走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电话,给赵局长报告情况:“赵局长吗?我是弗里德……”
假约瑟菲妮见弗里德走出去,像跟屁虫一样悄悄跟在后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仔细听着他的讲话。她听完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弗里德和赵长风他们串通一气,已设下十面埋伏,走与不走事关自己的性命以及偷梁换柱的重大部署。她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擅自作主,悄悄转到一边,把后牙一咬,打开牙齿报话机,向潘文华总管请示。
潘文华听完范娇娇汇报后,也连连吃惊:南赡市真有高人呀,这明明是在敲山震虎,投石问路。让范娇娇跟着一块走,就是让她去送死;不让她跟着走,胡总统的计划就彻底败露。他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忙说:“哎呀,此事重大,我可作不了主呀。”
范娇娇眼含热泪,连连乞求着:“潘总管,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让我跟他走哇,我走了就等于去送死呀。”
潘文华对此始料不及,一时不知怎么答复,说:“可不走又怎么办?总统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在这节骨眼上你不去,就可能暴露整个部署。你先等等,我立即请示胡总统。”
胡一啸一听“啪”地向桌子上狠拍一掌:“他妈的,范娇娇混蛋!怎么没有半点大局观念,效忠机器人王国就要敢于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关键时刻决不允许掉链子。”
胡一啸立即下达死命令:“让范娇娇准备为机器人王国献身,随弗里德而去,然后再自行想法脱身,不得有半点疏忽!功亏一篑,严惩不贷!”
范娇娇接到潘文华的指示,痛心疾首,万念俱灰,她关闭牙齿报话机,一下靠在大树上,眼泪夺眶而出。她拖着双腿慢慢回到屋里,趴到床上放声大哭。心想:“胡一啸、潘文华,你们一个个狼心狗肺,铁石心肠,我一心一意为你们做事,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在你们面前我的命就不如一根草呀,你们是要用我的尸骨堆就你们作威作福的宝座呀!”
此刻,范娇娇也深深体会到,自己只不过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人家切、剁。什么升级、转换人类都是泡影。明知是死路一条,可也不得不走呀,无奈之下只得起身整理随身物品。
弗里德回来,见假约瑟菲妮整理东西,问道:“你不是不回去吗?”
假约瑟菲妮情绪低沉,烦恼无限地说:“谁说我不回去啦。人们常说夫唱妇随,你回去我能不回去吗?我留在地球算是怎么回事?”说完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悲痛,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弗里德见她转变了态度,大惑不解:“你刚才不是说……”
假约瑟菲妮气急败坏地说:“我说什么啦?我是生你的气。昨天为了给鲁浩天治病,我想带他出去划船,你就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说我是婚外恋,出轨……呜……你还骂我打我……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呜……”
假约瑟菲妮越哭越痛,把憋闷在心里的烦恼一下都发泄了出来:“你在地球一年多,我惦念你,不顾路途遥远,跑来陪着你,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我容易吗?不都是为了你吗?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可你一点也不理解我,我怎么活呀……”
女人征服男人的三大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假约瑟菲妮刚使出一招,弗里德就落荒而逃。
弗里德见假约瑟菲妮转变了思想,觉得可能是自己误解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连忙又赔不是又道歉:“哎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就多多原谅我吧。”
假约瑟菲妮故作生气,把身子扭向一边,仍然痛哭不止。
弗里德向假约瑟菲妮作个揖,用京腔京调说道:“小生这厢有礼了,难道还要小生跪下么。”
假约瑟菲妮见弗里德幽默滑稽,破涕为笑,翻过身说:“去你的!”弗里德抱住假约瑟菲妮亲一口,两人重新合好。
人们说: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俩口打架不记仇,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赵长风局长带着十几名警察全副武装赶到了,一个个如临强敌,站立门外。
弗里德一见连忙迎出来,向赵局长连使眼色,喜笑颜开地小声说:“赵局长,变啦,变啦,约瑟菲妮同意和我一块回去啦。”
情况突变,赵局长感到有些怪异,吃惊地说:“噢,怎么?她改变主意啦?”
假约瑟菲妮满面春风地迎出来:“哎呀,赵局长,夫妻本是鸳鸯鸟、连理枝,他走我怎么可能留下呢,你看我们都准备好啦。”
赵局长一看假约瑟菲妮果然转变了态度,既半信半疑,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于是随机应变,说:“恭喜恭喜,你们终于回家团圆啦。我是奉张市长之命,前来为你们送行的。你们为地球做了那么多工作,特别是约瑟菲妮女士,用高超的医术挽救了我们南赡市的数万百姓,我们全市人民都感谢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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