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浩天对胡一啸充满了仇恨,又把这种仇恨转移到苏莎莎身上,他不由把眼一瞪:“你……”他说着抻出巴掌就要狠揍苏莎莎,可手举到空中时,看到苏莎莎那泪水纵横的脸,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手没有落下,停在了空中。
鲁浩天愤怒地冲苏莎莎吼道:“你这个胡一啸的走狗!我们中国人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可你呢,一味冲着胡一啸摇尾乞怜,你就是个机器狗!”
苏莎莎双腿跪地,把整个身子俯到地面,哭诉着:“我也想堂堂正正做个机器人,可我做不到哇,我的能力太弱小了,一点一滴都受制于胡一啸。”
弗里德不屑地说:“听说有控制钱财的,有控制吃喝的,还没听说一点一滴都控制的!你别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了。”
苏莎莎泪如雨下,哭诉道:“他就是控制我的一点一滴呀。这些日子,你们见过我吃东西吗?我是不吃不喝也不排泄的。在我接近鲁浩天之前,胡一啸为了笼络收买我,给我安装了泌尿系统,晋升到了第七代类人机器人,很多方面和人类已没什么区别了。但由于器官刚刚安装,还不能正常工作,平时少吃一点少喝一点倒没什么,如果大吃大喝,就会损坏内部机件,造成联电逆转,当即死亡。所以有时我怕你们产生怀疑,就当着你们的面吃喝,然后在嘴里存着,等你们稍不注意,再吐出来。”
鲁浩天不可思议,吃惊地问:“你不吃不喝,身体必要的营养得不到补充,体力、能量从哪里来?”
苏莎莎哭泣着说:“一切动力全靠一根能源棒。你们看——”
苏莎莎说着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按住一个开关,向上一推,头皮分裂开来,脑袋后开出一个小窗口,里面露出一堆电线电路什么的,还有一根小小的金属棒。她用手一摸金属棒:“这就是能源棒。我身上所需要的动力,都靠这支能源棒提供。先把能源输入到心脏,血液流遍全身,就把能量输送到了各个器官。胡一啸为了控制我,早就把所有的能源棒都封了起来。我身上的能源是有限的,用完必须由他补充,否则就会因能源枯竭而死。”
鲁浩天把手往石头上一砸,说:“胡一啸真是封豕长蛇,雕心雁爪。”
苏莎莎擦擦眼泪,说:“我在执行窃取《鲁班秘笈》任务时,胡一啸再三交待我: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把秘笈抢到手,然后再交给他。否则就不给我能源棒,让我能源枯竭而亡。”
弗里德气愤万分,痛斥道:“胡一啸真是个阴谋家,心狠手辣!”
鲁浩天仍有些不解地说:“既然这样,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就不怕死了吗?你以为我们会让你拿走秘笈吗?”
这话一下捅到了苏莎莎的伤心处,她不由泪如喷泉:“两位哥哥,我给你们说心里话吧。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们正直、真诚、善良、勇敢,没有胡一啸的野心和邪恶。也可能是我喜欢上了你们,所以我也一直在进行反思: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利人利已,利已不损人,损己不损人,还是损人利已,损人损已?真正的意义还是前者:利人利已或利已不损人!所以我决心要像你们那样走正道,行正义,弃恶从善,自拔来归,为自已也为别人而活着!”
鲁浩天对苏莎莎有了新的认识,由开始的恨,到后来的怜,现在又肃然起敬起来,说:“要这么说,你这不是背叛胡一啸吗?”
苏莎莎傲骨铮铮,挺胸昂头:“所以这一段我一直犹犹豫豫,是跟着胡一啸作恶偷生,还是跟随你们坦荡赴死。直到拿到天书就要出走的那一刻,我才猛然感悟到,我不能离开你们,就是死也要死到正路上。出污泥才能不染,改邪才能归正。我已下定决心,胡一啸那我不回了,至于个人生死,我已经置之度外。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就是豁出去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不行找个地方结束我的生命算了。”
苏莎莎说完磕一个头,爬到石头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苏莎莎这一哭,把两人的心都哭软了,鲁浩天和弗里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鲁浩天看看床上的《鲁班秘笈》,犹豫一下说:“现在看来我们三人谁都有充分理由拿走《鲁班秘笈》,可秘笈只有一本。要不这样吧,既然咱三人同到鳄鱼岛,又一同找到了《鲁班秘笈》,现在都推心置腹说了心里话,问题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咱就手摸良心,对天表决吧,看谁应该把秘笈带走?怎么样?”
苏莎莎含泪点点头。
弗里德看看苏莎莎,吞吞吐吐地说:“也……行……”
鲁浩天深深感到就一本秘笈,让谁拿走也不合适,不让谁拿走也不合适,左右为难,他犹豫再三道:“那就苏莎莎先表决吧。”
苏莎莎看看鲁浩天和弗里德,把头低下来:“不不……不,你们先说吧,要不让弗里德大哥先说。”
“这事可不能我先说,还是鲁浩天先说吧。”弗里德脸红红的,看一眼鲁浩天:“你是《鲁班秘笈》的继承人,应该第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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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表态至关重要,可能决定着另外两人的意向,鲁浩天考虑再三说:“既然大家都不想先说,那我就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