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浩天轻轻问道:“弗里德,你怎么没睡呀?”
弗里德依然双手抱头,一动没动:“大半夜的,你们又要干什么?是总统找我吗?”
鲁浩天一句一字,字字千金:“是我找你,老朋友了,想和你谈谈。”
弗里德扭身回过头来,一看是鲁浩天,“噌”地站起:“是你?我正想找你呢,想不到你却亲自送上门了。”
鲁浩天压低声音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和你争辩。今天是受约瑟菲妮之托,前来救你的命的。”
弗里德自以为在胡一啸的重兵保护之下,有恃无恐:“哈哈哈,你撒谎不脸红。你知道约瑟菲妮在哪吗?救我的命,还是救你自己的命吧。”弗里德说着冲外喊道:“来人……”
说时迟那时快,鲁浩天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手搂住了弗里德的脖子,捂住他的嘴,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迅速把弗里德拽到里屋,摁到床上,用脚一踢把门关上。桌子上的一只茶杯“叭”地掉到地上,摔碎了。
隔壁房间床上两个女机器仆人,翻了一下身,坐起来,喊道:“谁呀?”听听没有动静,又躺倒呼呼大睡。
门口卫兵听到喊声,连忙推门进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范娇娇抓住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遮住面部,坐到椅子上,假装弗里德,面朝里写字。她对进来的卫兵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把茶杯打破了,请打扫一下。”
鲁浩天个子高大,弗里德身材矮小。鲁浩天死死摁住他的手,一只手堵着他的嘴。弗里德拼命挣扎,两腿使劲蹬踹,想让外面的卫兵听到动静。鲁浩天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他。
两个卫兵蹲下捡起碎片,又用扫帚扫了一下,看了一眼范娇娇,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弗里德听到卫兵走了出去,失去希望,不再挣扎。范娇娇找了一卷胶带,把弗里德的嘴封上,又把两只手绑上。鲁浩天把那个“高能干扰器”贴在弗里德的“随地牢”上。
弗里德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是被自己打了一顿交给胡一啸的假老婆,一个是被自己劫持到鳄鱼岛的鲁浩天,都是自己的冤家对头。自己本想置他们于死地,不想却被他们控制,“随地牢”也传不出消息了,看来今天死多生少。隔壁房间的两个仆人,怎么还不醒呀?唉,必须找机会给外边报个信。他硬着头皮坐在那,两只眼睛滴溜滴溜转着,想找机会再拼个你死我活。
鲁浩天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说:“弗里德,你听好了,希望你认清形势,好好想想。我们今天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救你的。要想杀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鲁浩天说完冲范娇娇一努嘴;“把他嘴上胶带解开,让他说。”
范娇娇摆摆手说:“不行,他顽固不化,万一再叫喊怎么办?门口就是卫兵,旁边屋还睡着两个仆人,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太危险啦。”
鲁浩天胸有成竹,十分镇静地说:“不怕,大不了我们和他同归于尽。我们死了清清白白,是民族英雄,可他死了糊里糊涂,是民族败类,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范娇娇顺从地把弗里德嘴上的胶带解下来。弗里德“呼呼”喘着粗气,用眼瞪着鲁浩天:“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想让我帮你们杀胡一啸,没门!”
鲁浩天一只手紧紧攥着弗里德的胳膊,两人并肩坐在床上。范娇娇把里屋门带死。
鲁浩天厉声说道:“杀胡一啸是早晚的事,今天我们还不想杀他。”
弗里德色厉内荏地说:“嘿嘿嘿嘿,算你们还识时务,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要我咳嗽一声,门口的机器兵就会把你们踩成肉酱。”
鲁浩天气粗胆壮,大气磅礴地说:“我们中华儿女从来就不怕死,怕死也不会到这地方来。我只是要你想一想,你跟着胡一啸跑,将来会是什么下场?”
弗里德自知对不住鲁浩天,说话也没有底气,懦懦地说:“我什么下场不用你管。你们今天找我想干什么吧?”
鲁浩天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想要你知道事实真相。你说你为什么投靠胡一啸?为什么要劫持我到鳄鱼岛?为什么心甘情愿为胡一啸书誊写《鲁班秘笈》?为什么和胡一啸亦步亦趋,一唱一合?”
弗里德得知鲁浩天俩人不是来杀自己的,也放了心,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经过:“既然你这么问,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们吧。为什么回星球中途而返,想必你从范娇娇嘴里也已经知道了。我知道约瑟菲妮被胡一啸囚禁后,找胡一啸要人,胡一啸答应我为他做三件事,就可以放走我们夫妻俩。你知道,约瑟菲妮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她,于是我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