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此刻身处大名府,至少有1人应该保持警惕。”对她困惑不解的目光,水门如是坦白。
被平放在被子上的女人侧过头去,隐藏自己的冷笑,虽然生气,却还是下意识地指梳长发尽可能恢复整洁的形象。
她气他明明已经无法忍耐,却以这种可笑的理由伤害自身。恐怕理由还不是这么简单而已,以她对人性从不客气的揣测,她敏锐地猜到水门应当还要以这种“不入身”的方式自罚——鬼知道他为何突然现在想到惩罚,又惩罚些什么玩意——他的做法就是将她挑逗到极致,又目睹她在自己亲手调弄下纾解泄欲,他却让自己强忍,好像这样自虐能让他抵消罪恶似的。
让她万分难过。
为什么,就算他下定决心不再碰她了,就可以残忍地将最后一次变得这么不堪么?可身为女人的她也不想给他留下痛苦的记忆,就算2年后她会消失、他会全部忘记,今晚的一切无论或好或坏都将失去意义,可她还是很珍惜每一段经历。
但是她又不能破坏他的“努力”——哪怕他的行为是错误的——她又不是他的妻子,也不能安然责怪他或者纠正他,没有这样的资格呀!更何况声色俱厉只会留下更差的印象,她已经不想让他更难受了。
这便是情人的姿态,只能营造愉悦而不敢添不快。她没想到会把自己逼进这么卑微的境地,连提醒他犯了错误都不可以。或许在其他情况下,比如有关木叶的事务、有关谈和的事情、或者应对大名和贵族的事情,她尚且可以告诉他对错,可一旦涉及他们关系的问题,她已经没资格开口了。
她甚至无法埋怨他不该这样对待她。
小夹侧过身去背朝他抹掉滑出眼眶的泪珠,要求自己以平静的声音说:“既然如此,你明天就给火影大人致信,找个别的医疗忍者来替我。让我回去。”她终究还是怨的,“明天起,我便不做你的情妇了。”
躺在铺盖外面的男人轻叹了一声气,“小夹……”
她实在拒绝不了心慕的英雄用如此好听的声音呼唤她,撑起上半身扭头看去,却因为只有左眼能用,只好又转过身来才能看见他在明明灭灭的烛光里的样子。“同样的话我不想一再对你说起,但你真正是个傻子!一个光芒万丈的傻子!”
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可如果我们再被发现……”
“都说了!明天一早,我便不是你的情人。”她愤怒的眼睛在黑夜中闪亮。
到底还是有脾气的,只不过平日用修养将脾性都藏起来了吧。
年轻男人想调侃她一下,但此刻笑不出来。“光……松川也说,你将我比作成‘光’。我也想尽可能做到你希望的那样,就算是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到,不受点‘历练’怎么行?”他还是好脾气地解释,没有为她的气话而介意。
“这叫历练?”她迅速系好腰带,爬至近前,“你知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去做一件危险而重要的事情,如果你的身体状况不在最好的状态下,你出事了怎么办?那么多同伴期待你能结束这场战争,可如果你无法全力以赴了,怎么办?”
傻子,真真正正是傻子。况且她对松川说他是“光”,那纯粹还是客气,不想在贵族面前夸大其词引起不必要的嫉妒。其实在小夹的心里……水门何止是光。
“我还是会全力以赴。”英雄人物如是说。最让她恼的是他的表情如此认真,全无造作的痕迹,“如果十分力不可以,那我就用十二分。”
她哭笑不得地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眼时,左眼眶中已经红了。
水门知道女人是真地生气了。虽然没有玖辛奈生气时红发鼓起的样子,但她已经用一激动就发红的眸子展现了另一种“红色”。
“呃……”他可不想在大名府的夜里和她动手,关键也在于她不可能打得过他。
但小夹也没有丢东西或者打他,而是在他已经警惕的状态下,爬到他耳边说:“你以为我只将你当作‘光’么?水门,你在我眼里,就像太阳。”人们可以暂时失去光,至少还能在黑夜的掩护下躲藏,却不可以失去太阳。
如果他有任何不测——即便她现在这样想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毕竟和谈还能比九尾入侵更危险么?但她还是担心——如果失去他,很多人将经历无法避免的黑暗时期,卡卡西、带土、琳,还有他的妻子玖辛奈、和即将出世的孩子都将失去保护者,宇智波一族的覆辙恐怕还要重蹈,毕竟除了波风水门,这个时代还有谁有能力和热情为他们争取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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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门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缚住了,他感觉不到有任何外物,但还是不能动弹,好像被缝在地上一样。
他立即明白小夹露出写轮眼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那句将他形容为“太阳”的话则更使他感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