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在这时候会乘人之危。
开心一把再死,做鬼也风流,岂不美哉?
反正死了会重置。
天知地知我知,谁也不知。
不是么?
但任重不会。
如果这么做了,与畜生何异?
他便不再是他。
今夜,他心中的怒火自升腾起来后,便从未熄灭过。
平静只是必须的保护色而已。
他现在只想带着这股愤怒去燃烧殆尽。
他不愿散去心中那股气,便不会做亏心的事。
从前如此,以后亦如此。
在这般心境下,行将赴死的他答应了鞠清濛的请求,给她以期待。
这既是为了利益而暂时苟且的谎言,同时却也是他情之所至而给出的真诚诺言。
被任重这般一吼,鞠清濛正欲拉下纱衣的手定在了原地。
她的青葱玉指勾在锁骨处。
灯光下,肩头冰肌玉肤熠熠生辉,满脸如血嫣红火烧连城。
在红潮之下,她脸上是错愕、迷惘、讶异。
在任重过来的路上,她曾在心中提前勾勒过许多次今夜的场景。
她的内心既犹豫煎熬患得患失,又果断决绝不留后路。
她已亲手拔刀刺死了那曾经对人生充满憧憬,因兼具才华与美貌而孤高冷傲的过去的自己,选择化作扑火的蛾蝶。
可自二人见面后,每一步都出乎她的意料,总让她无所适从。
“任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只是在逗我开心?我依然进不了你的法眼?是了,我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只是个二级公民而已,有什么资格和你这样的五级公民交易。我早该想到,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缺女人。我……”
或许是心中的愿望太重要,已成执念。
又或许是这些年里内心的煎熬太多,胡思乱想得太多。
情况稍有变化,便让她的忐忑不安迸发到了极致,竟变得有些神经质。
见状,任重索性自己往旁边走两步,从沙发上拿起套宽大的棉质睡衣盖到她背上。
“我不是那意思。我会帮你。但我的交换条件是别的。”
鞠清濛哽咽着,“我不管你需要我帮你什么,但我们可以先建立关系!”
任重反问:“建立了你所谓的那种关系,我就不会骗你了么?你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不会食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