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功夫,易风缓缓睁开双眼,尽是疑惑之色。
思索片刻问道,“湛儿,你确定刚刚已感知到法魂觉醒的迹象吗?我探查一番正如你所说,确实并未觉醒任何法魂,奇哉怪哉。”
“这……那……”陈力听罢双眼瞪得滚圆,满脸焦急之色的在景湛与易风之间来回踱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易爷爷,我刚刚确实身有所感,但丹田内又空空如也。”
景湛看了看陈力,话锋一转,“也许晚些时候自会成功也说不定呢?”
易风略作思考,再次看向手中龙珠,“湛儿所言在理,你刚刚不过汲取十分之一龙魂之气,接下来我继续助你炼化这剩余龙魂,觉醒先天法魂该是不难。”
陈力看了看易风手中龙珠,咧嘴一笑,“对啊,哈哈哈……这龙珠还未炼化多少,湛儿,一鼓作气将其炼化,生出一条小金龙来也说不定呢。”说话间双手无处安放,只得在身前搓来搓去。
“易爷爷,真的可以吗?若无法觉醒法魂,这龙珠岂不白白浪费了?”
易风缓缓摇了摇头,“傻孩子,尽管放心,你天生福缘深厚,该是站在这世界之巅的存在,怎可如此轻言失败?开始吧。”
景湛不再犹豫,与易风再次盘膝而坐炼化起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足足过了三个时辰。
景湛只觉丹田内真气越发凝实,几欲化作液态,丹田空间也在龙魂所化的真气炼化下拓宽少许,但却再无先天法魂觉醒的征兆。而悬在头顶的龙珠也变的异常黯淡起来,龙珠之内的龙魂若不仔细观瞧已隐约不可见,景湛无奈只得继续炼化仅剩十之二三的龙魂之力。
易风将景湛情况看在眼里,心中更为疑惑,但却并未有丝毫波动。
身处事外的陈力却被急得来回踱步,摩拳擦掌,时不时俯下身子看看景湛,叹息一声再次离去。
又过了一个半时辰,景湛头顶龙珠忽地迸发出道道裂痕,随即化作飞灰缓缓飘散。
景湛与易风同时睁开双眼,四目相对并未多言。
陈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景湛身前,一把将其从地上拽起仔细打量,“湛儿,怎么样?”
景湛看着陈力期盼的目光,眼中闪过些许不忍,缓缓摇头,“师父,对不起……”
“轰……”陈力听罢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身子轻轻一斜,无力的瘫坐在身旁座椅之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风见状心中暗叹一声,来到门前默不作声,似是在思索破局之策。
景湛半跪在陈力身旁,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陈力腾的起身,双手抓住景湛双臂嘿嘿笑道,“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师父打趣?快说,觉醒的是何法魂?”
景湛微微吃痛却并未闪躲,易风叹息一声,“唉,陈力,湛儿所言并非玩笑,我在他身上也未感知到法魂存在。”
说话间一股轻柔力道将陈力与景湛分开,“我知晓这十年来你对湛儿的期许有多高,但事实摆在眼前,老道我如今也无能为力了,接下来能否觉醒法魂,只能靠湛儿自己了。”
陈力听罢呆呆愣在原地,十年来与景湛相处的点滴历历在目,虎目更是不自觉湿润起来。
此次有万全准备尚且无法觉醒先天法魂,之后又谈何容易?对于一向要强的他如何不急?更何况他早已将景湛视为己出,于情于理都令其难以接受如今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