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啊!”景玓点头,把锅全甩到帝王身上,“皇上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本来他有心让钰王做一辈子异姓王,可那什么门的人跑出来认亲,还想挑拨他与钰王的君臣关系,皇上气极了,于是就想让钰王认祖归宗,如此旁人再也不能从中捣乱。”
&esp;&esp;“这如何能成?钰王要是恢复了皇子身份,那他以后夺位岂不就有了理直气壮的底气!刚解决了淮王,怎能再让钰王出头!”景良姗很是激动。
&esp;&esp;但景玓却看着她,认真问道,“姑母,这不是您逼的吗?”
&esp;&esp;闻言,景良姗蓦然一怔,激动的眼神快速闪过一丝心虚。
&esp;&esp;但心虚也只是一瞬,她随即便沉着脸正色道,“我一想到他是皇上的私生子,从小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我就难以心安!”
&esp;&esp;“可是他若出事,玓儿该如何办?您忍心看着玓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esp;&esp;“可他不死,谁知道将来他是否会成为太子的威胁?自古以来,皇权之争都是残酷的,你身为景家的女儿,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姑母宁可信他有夺位的心思,就是不信玓儿能约束他的野心?”景玓脸色微白。
&esp;&esp;“你能约束他?就凭他对你一时的宠爱吗?”景良姗冷冷一笑,“还以为你离开杜元然以后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如此愚钝!世上的男人有几个能从一而终,权力至上的男人更不会有!”
&esp;&esp;听到此,景玓知道,自己把自己高看了,她根本改变不了这姑母的想法。
&esp;&esp;换言之,谈判失败,她必须接受随时丧夫的可能……
&esp;&esp;见她沉默起来,景良姗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天下间借着女人上位的男人不在少数,曾经的杜元然是,你又如何知道钰王不是?你与他自幼就相识,可他为何早不对你动心,偏偏在你与杜元然情断时就突然倾心于你?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会是夜太子给她写信
&esp;&esp;“好!我陪你去找他们!”景玓一口答应。
&esp;&esp;尽管闇云门的人从来没在他面前出现过,在旁人看来,可以说没有一点亲情可言,可由于他特殊的身份,谁又能否认这不是闇云门对他另一种方式的保护?
&esp;&esp;当然,那个‘红姑’和‘霍勇德’除外,毕竟他们就是两个假冒伪劣产品!
&esp;&esp;夏炎雳停下脚步,转过身,突然抬起手,笑着用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尖,“没见着外祖父的尸体,我便相信他没死。既然他没死,那我们便是去寻亲的,不用如此严肃。何况这半年多来都没带你出去玩过,我们也是该找个地方过一阵子二人世界了。”
&esp;&esp;景玓黑线,“……”
&esp;&esp;真不知道该夸他心大还是该夸他乐观,皇后在那都急得想把他们夫妻一同活埋了,他还有心思过二人世界?
&esp;&esp;夏炎雳搂着她腰肢贴到身前,低下头在她耳边坏笑,“府里现在人多了,要做点事就跟做贼似的,一点也不方便。等出去了,我们找地方好好……嗯?”
&esp;&esp;这一声‘嗯’可谓是暧昧到了极致。
&esp;&esp;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景玓憋着笑将他推开,“做爹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esp;&esp;夏炎雳撇嘴,重新牵着她边走边说,“做爹又怎样,难道做了爹就连‘性福’也不要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成亲那会儿就不让碰,怀了孩子也不让我尽兴,现在女儿都出世了,你还是不让我‘吃个饱’……唉!真怀念二十一世纪的日子,想做就做,没人管我们!”
&esp;&esp;景玓眼角不断地扫视着四周,耳朵红得跟发烧似的,恨不得从地上挖一坨土把他嘴巴堵住。
&esp;&esp;“夏炎雳,你再逼逼,信不信我回去揍你!”她索性拉着他朝宫门的方向狂奔。
&esp;&esp;“玓儿,不用如此着急,等我们出去后有的是时间……”
&esp;&esp;“闭嘴!”
&esp;&esp;……
&esp;&esp;紫萱宫内。
&esp;&esp;景玓虽然离开了,可景良姗却是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内心的情绪。
&esp;&esp;她随即吩咐近身嬷嬷,“去把太子叫来。”
&esp;&esp;“是。”
&esp;&esp;恰巧司空恒易还没回府,听到她召唤,司空恒易很快便来了她寝宫。
&esp;&esp;看着她眉眼染着愁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司空恒易关心地问道,“母后可是凤体抱恙?可有让御医来瞧过?”
&esp;&esp;景良姗指了指身侧的软凳,示意他坐下说话。
&esp;&esp;“皇儿,你父皇已经许久没到紫萱宫来了。”
&esp;&esp;“嗯?出何事了?”司空恒易蹙眉不解。
&esp;&esp;“母后没问,也不敢问,但母后知道,是因为钰王。”
&esp;&esp;“为了钰王?”司空恒易更是越听越糊涂,“母后,钰王如何能让父皇对您置气?”
&esp;&esp;景良姗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重新睁眼开与他说道,“与其让你父皇昭告天下,不如母后来告诉你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