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郡主郡主的,要么就叫我一声嬅姐,要么就唤我小字,华岚。”
“那我就唤你华岚吧。”余舒从善如流,不就是个称呼,姜嬅帮她抢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别说是姐姐,让她喊她娘娘都没问题。
不过,既然还有别的选择,那她就不委屈自己了。
姜嬅全然不知她错过了唯一一次压过余舒一头的机会,听她叫起自己的名字,眉头一下子松开了。
“看不出来,你这个生手还藏了两把刷子,今天这一局赢的痛快,说说,你是怎么赌中的,可别告诉我,你是全凭了运气。”
余舒挠挠鼻尖,“我还真就是靠运气。”
然后,就一五一十地将黄水晶的作用告诉了她,还将手腕上戴的那两串珠子露给她看。
因为天黑,这珠子不如在亮处看着漂亮,所以姜嬅只是瞧了两眼,没多大兴趣。
“难怪呢,她一直问我什么水精,想来是见我与你一路,就以为我也带有,”姜嬅搞清楚这件事,又狐疑起另外一件事: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崔家的小姐,古怪的很。”
“她怎么了?”
姜嬅仔细回忆道:“最后一局我押注的时候,总也使不上力,知道是庄家给了老千暗示,但她未免也把我心思摸的太准,那感觉,就好像,她知道我最后会选什么似的。”
余舒脚步一停,脑中灵光闪过,一手抓住了姜嬅的衣袖: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最后一句。”
“啊?哦,我说,她就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似的。”
“对了!”余舒一拍脑门,想起一件事,就恍然大悟了,她先前也奇怪呢,怎么崔芯会如此精通赌术,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赌术!
“什么对了错了的?”
道上人多,余舒压低了声音告诉她:“十二府崔家,有一门不传之秘,叫做‘灵言术’,传闻听人说话声音,就能辨识人心,崔芯刚好就习得此法,她一定是用这奇术,才会猜中你要选什么,以此操控赌局。”
姜嬅诧异道:“灵言术?还有这东西?”
东北终归不比京城云集了百家易师,姜嬅闻所未闻,倒不奇怪。
“诶,不对啊,如果说她能知道人家心里想的什么,又觉得我和你都戴了那个什么水晶,那没道理她只猜我的,不猜你的啊,怎么就叫你全中了呢?”
知道了有灵言术的存在,姜嬅不难确定,最后一局,崔芯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所以才会使老千出来诱她下重注。
如果崔芯同样也猜到了余舒的那三只,作为庄家的她,清楚每一只暗瓮里头装有什么,那她一定不会让余舒赌赢的。
显然,崔芯是没猜到余舒的心思,才会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姜嬅发现了问题所在,纳闷极了。
“还是说,她的灵言术在我这儿灵验,到了你那儿,就不灵啦。”
余舒眼中疑惑一闪,摇摇头:“或许是她本事没学到家,失误了呢。”
嘴上这样说,她却记得清楚,那天在芙蓉君子宴上,崔芯拿她试验灵言术,一猜一个准,明明是灵的。
今天,怎么就不灵了呢?
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