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玉藻前的插手下,荒诞的结束了。
本来会给东京带来许多危害的羽衣狐,被玉藻前随手镇压了。
现场留下的,只有面面相觑的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和同样蒙圈的奴良组成员。
战事结束后,花开院家作为东道主,设宴宴请关东奴良组的成员,连带着差点上了通缉黑名单的樱田泽,也收到了请帖。
在玉藻前展示出来的威压中,花开院家的人很是有默契的绝口不提所谓的擅闯事件,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特意打听了一下玉藻前的位置,想要把这位碾压羽衣狐的大妖请来。
自然玉藻前没有理会便是了。
那把通体雪白的刀,原封不动的被玉藻前反手插进了人体版刀鞘。
就是过程多少有点惊世骇俗。
日子很快就来到了花开院家设宴的一天。
被羽衣狐势力摧毁的建筑,花开院家请了外面的工匠来修复,花了笔大价钱后,也才不到两日,塌陷的地方就已经架起了用于固定的钢架。
内宅的损毁什么时候修都可以,但是大门,绝对不能马虎。
这关乎这花开院家的脸面。
樱田泽难得尝试了一下霓虹传统的老式和服,通体漆黑的和服上,用金线绣着火焰的纹路,但最让他觉得难受的,还是这双梆硬的木屐。
这种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走起路来总觉得自己是个瘸子。
经历过这次的大战后,樱田泽虽然没正式意义上的出过手,但是在玉藻前有意无意下的教导,举手投足难免的带上了点贵公子的气质。
今日这场宴,就连不过十三岁的奴良陆生,也穿上了相对正式的和服,除了脸上的绷带看起来有些滑稽以外,但确实是有点奴良组三代目的架势了。
由于这场宴算得上是家宴,老一辈的人,都非常识趣的把场地留给现在年轻人。
没有老一辈镇场的拘束,还没开始动筷子,气氛就被奴良组的人打熟了。
看起来不善言辞的黑田坊,却是其中喝的最开心的妖怪,身上规整的袈裟都被扯的东倒西歪的,脸颊上也泛着不健康的潮红色。
“这次的事情,很感谢你。”奴良陆生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看到这杯酒的樱田泽,面无表情的把酒从奴良陆生手里顺过来,放到桌子上后,又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上了一杯果汁。
“还没成年的小鬼,别学那些人瞎喝酒。”
奴良陆生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想要伸手来拿被收走的酒:“不懂了吧,在妖怪的世界里,十三岁就已经算成年了。”
“在人类的视角,不算。”樱田泽本着绝不退让的意志,顽强的按着酒杯。
奴良陆生暗地里用了畏,但还是没能拿走五指山下的杯子,无奈之下,只能拿起另一个装满果汁的杯子抿了一口。
“这才对嘛。”一看到酒,樱田泽就横生怨念。
早年间,大概是十六七的时候,自己想尝尝这个世界红酒的味道,就在屑老板品尝中原中也上供的红酒时,厚着脸皮求了一点点,被在一旁品酒的尾崎红叶毫不留情的收走了杯子。
然后,尾崎红叶还皱着好看的眉毛,像是哄叛逆的孩子一般,轻声讲述这未成年喝酒的危害。
屑老板一副沉迷看戏的模样,笑眯眯的又抿了一口,然后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瓶冰好的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而当时的樱田泽,因为年纪的问题,身高连一米七都没有,一米六五可能都说多了,对于屑老板用牛奶无声嘲讽这件事,都快把自己气饱了。
就这件事,发生了多长时间,樱田泽就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