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每次都回避。
钟时天垂头丧气地走出厨房,又见赵疏遥和钟平北相谈甚欢,一丝希望冒头,他走过去趴在沙发背上,忐忑的开口:“爸,上次你们去我们那儿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结果钟平北的笑意淡了,“大过年就别提不高兴的事了。”
咔嚓——
是钟时天心脏裂开的声音。
他失魂落魄的往楼上走,声音都是虚软的,“我回房间休息了……”
赵疏遥目送他上楼,才转头对钟平北说:“还要瞒着他吗?他这些天心里又慌又乱。”
钟平北忍笑道:“再瞒一会儿,哎哟他都快二十六了,还跟孩子似的什么都摆在脸上,真好玩。”
赵疏遥无奈摇头,坐了一会儿又来到钟时天的房间。
钟时天趴在床上,脸陷进枕头里,一动不动。
赵疏遥走过去坐下,手在钟时天的头发上一下一下抓着,冬天他的头发会蓄得稍长些,发丝柔软,手感极佳。
“哭了?”
脑袋摇了摇,接着闷沉的声音从枕头下传出来:“没哭,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疏遥忍不住笑了一声,手又往下在他的后颈捏了又捏,“那你怎么了?”
“生气。”
钟时天翻了个面,果真没有哭,但是脸颊泛红鼓起,还真是生气的模样。
“他们总是回避!”钟时天恼怒道,“连交流都没有,怎么解决事情?!”
“是的,是的。”赵疏遥忍笑点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破罐子破摔了!”钟时天弹起来抱住枕头用力蹂躏。
“好,好。”赵疏遥附和道。
“你怎么还在笑?”钟时天难以置信道,“这是我们共同的挑战!”
赵疏遥终于忍不住,把钟时天搂过来笑得发颤。
“我认真的,你正经点儿!”钟时天的怒火有转移的趋势。
“要是能把你吃了就好了。”赵疏遥舒了口气道。
钟时天理所当然联想到别的地方,他连忙推着赵疏遥,“现在不行,咱们还是别凑那么近比较好,还是他们看到了又要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