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重重的点了点头,朱砂又笑道:“你还小,很多地方都不够成熟,而且被家里人守护的太好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你,和让你快速成长。”
吴邪好像明白了什么,朱砂却实只是在保护他,除非生死关头,否则她很少会多嘴。
吴邪这一次真的长大了,从一个懵懂的小孩子,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人。
朱砂抱走了小黑,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随后定了张票,又收拾了下行李才睡去。
第二天,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吴邪和朱砂也不耽搁,直接启程。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先飞到成都的双流,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得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然后再转机。当天晚上八点多,两人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下了飞机之后,吴邪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原反应,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朱砂一脸无奈拖着行李,扶着吴邪就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五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之后到了预定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得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地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后再往里去,就得自己进去问人。
朱砂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工夫,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下了车,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抬头看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20世纪60、70年代建的筒子楼,这个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得格外的神秘。
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就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两人要不要上车?吴邪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二人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朱砂听到他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肯定熟悉这里,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本来没抱多少希望,但是话一说完,他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儿,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吴邪还有点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吴邪的样子也直笑,对朱砂说,你要找的地方到了。
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吴邪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下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
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朱砂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开。吴邪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
朱砂也很轻松的翻过了围墙,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一棵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吴邪打开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