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张超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包厢里面,然后在这里和几个官场上的熟人一起在一起聚会。而现在他们也都也都有些紧张,因为大家接下来也都知道这次召集会议的人是张超,而张超的目的也都跟他们初步沟通过了,而这些人也都是经过了一些是深思这才来这里聚会的。而他们听到了张超的话,也都考虑过来了。而那些不来的人,张超已经决定和他们绝交,没有二话。
“两位刘兄,还有周兄。”张超说道。
而来这里参加会议的人,除了张超之外,还有刘仁轨,也就是前几天张超刚刚推荐他到左千牛卫任职的人。而接下来还有刘纯,也就是张超当时推行考成法时候的重要助手,而剩下以为周兄就走周扬,是这次进士科考试的第二名,是自己的同僚了。而现在刘仁轨在左千牛卫里面担任铠曹参军,负责管理军队里面的铠甲,相当于后世的装备部长,不过这个时代却属于文官的编制,并不是军官。而刘纯目前是大理评事,是负责审理参与案件的官职,相当于后世最高法院的一个高级审判员,而他的品级和张超一样,都是从八品下。而最后一个周扬,职位是中书省主事,而这个也就是相当于后世中央办公厅的高级科员了。
而他们几个人地址为可都是不低的,因为他们别看他们都是在一些级别很低的官员,可是都是在中央机构里面任职。张超是管理人事的不多说,而刘仁轨是靠近皇帝的,长期在宫里面任职,谁知道什么时候也就会被皇帝重用,隐性权利不小。至于刘纯虽然是在大理寺,可是大理寺虽然目前这个时代级别不高,可是在后世可是最高法院,拥有案件的最高审判权。而如果什么人落到了刘纯的手里面,那恐怕很容易被刘纯给收拾了,因为他有资格在案件里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后这个周扬也都是一个中书省的高级科员,可是中书省比起后世的中央办公厅地位只高不低,因为中书省的官员有资格在国家大事上面发表意见。而如果这个周扬在上司面前说两句什么话,那很容易影响到宰相的判断,然后进一步影响到皇帝的判断,最后让国家也都产生了巨大的蝴蝶效应了。
所以,如果让人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开会,那恐怕也都足以让人吓一跳了。这些人加在一起的能量,那也都不低了,哪怕他们只是一些刚刚加入官场的官员,可是他们如果一起发力那足以影响到不少的范围之内,甚至大唐的国策都要有所偏转。
“各位,今天我招呼你们来开会,其实是有着我自己的想法的。我们都不是什么高门士族出身,而我们在官场之上,一直都是要受到士族的排斥,然后一步步的往上走,非常的艰难的!”张超说道。
而接下来,刘纯还有周扬这两个“嫩鸟”也都开始吐苦水,说什么士族打压之类的话。要知道在唐朝初年,还是有很多当年的遗风的,从汉朝时期士族也就开始把持官场,然后绝大多数官员也都是士族出身,普通寒门庶族根本不可能能够走上高位,而哪怕偶尔有一个走上高位的人,那也都是现象级的情况,不是普遍性。而他们几个人这段时间在大唐的官场里面,也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感受到了士族的压力,凡是高层的人也都是士族,而士族在这个时代的影响力非常巨大。
而士族自从当年曹魏实行九品中正制开始,那也都走上了巅峰。士族的地位非常崇高,他们也都非常自傲,他们看不起普通庶族,他们甚至家族联姻也都不屑于和庶族进行联姻。他们只是在自己士族范围之内联姻,他们一个个自命清高,显然是非常的看不起庶族,认为庶族都是贱民,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平等交流。在这个时代,士族也就是不折不扣的特权阶级,他们拥有不用交税的特权,也都拥有不用考试直接为官的特权。而科举考试只不过是为了那些庶族走上统治阶级打开了一条裂缝,并不意味着庶族开始崛起。
士族的压力权力地位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庞大无比的,哪怕普通百姓也都认可了这个士族的权力地位,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可是张超不同,他来自于后世那个共和国,共和国讲究人人平等,尤其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自然无法能够容忍这个唐朝是如此不平等的存在,尤其是士族拥有无尽的特权,甚至在法律上面都有特权。而张超心里面的改革瘾头再次发作了,他自然不甘心看着士族一直享受特权。而他来自于一个共和国,自然认为士族这种玩意是臭狗屎,是属于要打倒的人。作为后世共和国的官员,对于当年革命历史谁不是如数家珍?不都是踩着那些一个个世家大族,一个个世代传承的家族的尸体上面建立的共和国。所以作为后世共和国的官员,自然不可能能够容忍这些世代公侯的落后体制的存在,更是不会允许这些特权阶级的存在。
而这个是在古代最大的落后,所以张超这个职业改革家将会用尽自己权力在这辈子内改革完成,然后让这个国家实现能者上庸者下,能在法律上平等的国家。而至于为什么不是任何方面都平等,这个张超认为不可能。因为阶级将会是长期存在的,任何方面都平等,这个绝对是共。产主义了,这个张超没有信心能实现。可是能够实现每个人法律面前平等,张超还是会尽力去做到。只要做到了法律上平等,那等于是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能得到保持,那也都是可以达到了最后的效果了。至于以后,那就看个人的奋斗,能够实现自己的前途了。
“张主事,你难道要打倒士族吗?”刘纯问道。
张超肯定的说:“士族已经是一个腐朽落后的东西,他们的存在有意义吗?他们限制我们这些寒门之中有才华的认走上统领国家的道路,然后为了维护他们能够欺压百姓,能够一直活得特权的权力,然后他们排斥我们这些寒门。而我们这些寒门之人读了那么多书,可是能走上仕途的没有几个。而士族却可以靠着天然的血统,然后世世代代的想要为官就为官,想要享受就享受,每天靠着寄生在寒门的身上吸血。他们没有能够为百姓创造什么东西,他们也都是靠着垄断土地,然后出租给百姓获得田租,接着日复一日的靠着这些土地的收入来享受奢侈生活,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创造任何的价值。”
“而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每天辛勤劳作的同时,还要拿出不多的时间来进行读书,这个何其艰难啊!而刘仁轨刘兄,你从小平日要劳作,然后才能够抽出不多的时间来进行读书,甚至你还在拿着手在空中写写画画,来巩固知识。”
而刘仁轨回忆起了这段往事,然后说:“当年天下大乱,哪怕是不但要忙活农田里面的劳作,还要一边忙里偷闲读书,而那段日子可真是起早贪黑的进行努力,现在想想当年才是真正的被打熬了志向,能让我真正在苦难中成长,那段日子才是我最艰苦的时候,可是也都是我成长最快的时候。”
“可是,这么努力读书,然后这些有意义吗?你们读书,恐怕也都没有多少人能为官,也都没有多少人能使用到一身所学。最后恐怕这一身所学最终也都是最多能够浪费在田间地头,甚至可能混得不好还要去给商人打工,然后做一些记账盘账的事情。而一身所学,难道就要这么浪费吗?”张超问道。
“这个……”刘仁轨马上有些犹豫的说道。
张超所说不错,虽然他们在这里面能够为官,可是他们只是这些寒门学子里面的“幸运儿”而已,属于现象级人物。可是绝大多数寒门都读书人,那最后只能够把自己的学识浪费了,一辈子都留在了土地里面,负责耕种农田。甚至最多也就是给商人打工,然后这辈子成为一个雇员,最多也就是成为掌柜。可是他们也都不敢去经商,虽然他们有文化,经商起来一定能够获得不俗的成就。可是在这个普遍性歧视商人的时代,没有人敢去经商,那一旦经商了恐怕地位也就更低。而商人在古代是不能够考科举的,一旦有人当了商人,哪怕以后不当商人了,那也要三代之内不能够考科举。所以他们哪怕自己不能够当官,也都不敢去经商,这样他们害怕断了自己后代的前途。
可想而知这些寒门读书人,除了那么千分之一以内的人能够走向统治阶级的官员身份,而剩下的绝大多数人这一辈子的才华也都必然会浪费了。他们无法能够成为那些官员,无法能成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获得足够的身份地位。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其实还不是士族堵塞了我们的上进道路吗?如果真的能够放开科举,如果全部官位也都是以科举考试为标准,然后能者上庸者下,那这样能够有多少士族还能在官场上呢?而我们寒门学子千万万,其中才俊也都绝对不少的。而士族他们人数能够有多少,他们所占人口不到全国的千分之分之一,可是却能够占有了全国九成以上的官职地位。并且他们世世代代的为官,可以直接为官不用考试,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早在数十年之前根本没有一个为官的渠道。这样我们寒门都是被统治,哪怕空有一身才华也都是怀才不遇的。难道,我们就这么让那些士族这么下去吗?将相本无种,凭什么让他们能够世世代代的这么下去呢?”
张超深刻知道这是士族其实也就是中国版本的种姓制度,而他们士族内部不会和庶族联姻,而且士族拥有直接当官的权力,不用通过考试。并且他们在法律上拥有特权,能够在土地上面拥有特权,不用交税,甚至利用公共权力来进行压迫普通百姓。这个简直是和印度的种姓制度是一路货色,没有什么区别。并且他们人数不到全国的千分之一,可是却能够拥有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职,甚至越是高层也都越是如此,在过去也都有过上品无寒门的说法。而他们还通过对于各种所谓儒家经典的解释权,然后不断地为他们统治百姓,愚弄统治奴役百姓找到了理论依据,这个和那些印度的婆罗门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宗教,一个是假借古代儒家经典而已。
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士族造成的,士族为了维护他们的特权,不断的打击那些普通寒门出身的优秀人才,不让他们走上高位。而这样他们也就造成了统治阶级的固化,最后一步步的让统治阶级掌握在那么几个大家族手里面。所以这个是张超不能够容忍度,张超作为后世人,尤其是深刻得到了革命思想的教育,自然不能够容忍这种统治阶级固化在几个家族手里面的。他讲究是能者上庸者下,必须要从一大群人里面选择一些优秀的人才来统治。这样才是代表了绝大多数人利益的官员,而不是让一些极少数人来利用公权来统治大多数人。
所以,现在张超已经决定了,他这辈子的想法也就是打败这些士族,然后让这个国家能够能者上庸者下,能够让官场里面的官员代表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不是代表一小撮士族的利益。
而这一切,他必须要纠集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志”来进行努力,所以他目前召集了这几个人,一起商量准备成立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会”来进行对抗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