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麻烦之说?应是你居于此,赋予我生活以盎然生机。”龙沉励语带认真,眸光却深深锁在乔安言那过分秀美的面容上,道:“毕竟,无你相伴,饮食亦成乏味。”
“此话怎讲?”乔安言手执豆浆,口嚼油条,恍若与慈父共晨光:“母常言早餐为重,吾辈奔忙或可忽略,然龙公子无此忧!”
人尽皆知,龙沉励行事随心,公司来去自如,加之高效,早晚皆可一日之事毕。
公司精英,效率至上,对龙沉励虽迟必速,亦是赞许有加。
“吾食需人伴。”龙沉励言辞微露暗示,复又轻启:“若君愿,迁居于此可好?”
迁居?乔安言未曾多思,急摇其首拒之:“不可,家慈定不允。”
“何难之有?”龙沉励念及杨沐晚,稍显踟蹰:“自府至宠遇一生,近一时辰路程,非耶?”
“然也。”乔安言颔首,此乃欲离家之主因。
夏日尚可,晨起早行,至公司无忧。冬日则雪常至,堵途难行,迟到难免。
“自吾处至彼,不过半时辰。”龙沉励实则仅需二十分钟可达,大雪行车,安全为上,故稍缓。
便捷而言,龙沉励处自是更佳。奈何杨沐晚管教甚严,对乔安言与龙沉励交游颇为不满,此事难成。
未婚同居,已引诸多揣测,乔安言略感不自在,稚颜之下,心思老成,虑及名节及龙沉励之未来。
无果之事,不宜妄想。乔安言深知此理,心中无甚郁结,继续享用美食。此油条,确是远胜市售。
更兼自制,健康美味,营养无忧。
“真不虑迁至此?”龙沉励仍不死心,言辞恳切:“炊事洗刷,吾皆包揽,如何?”
“真不考虑。”乔安言食罢小菜,断然回绝。当机立断,以免日后麻烦丛生:“家中居住甚安,移居此处,不妥。”
“食宿全包,犹不愿?”龙沉励似已无计可施,一脸苦楚:“看来,好意遭人误解矣。”
“知晓龙公子美意。”为表谢意,乔安言又盛粥一碗,欣然而饮,言其味之美,令人心旷神怡:“其实通勤无碍,非大问题。吾宅老旧,母独居,吾实难安心。”
杨沐晚八面玲珑,邻舍皆喜之。
闻乔安言提及亲母,龙沉励终无言以对。乔安言之亲友,孰不知杨沐晚手段?
谈及杨沐晚,众人皆尴尬一笑,默契非常。
显然,其母已成不通情理之象征。乔安言,一心欲取悦老母,实属不易。
龙晟集团年会,岁岁热闹非凡。公司女精英深知难攀龙沉励高枝,然择同年男同事交际,并非难事。
是以,众人皆竭力装扮,以图年会上一展风采,早早定制华服于名店。
店中之物,价格不菲,一袭礼服,价值数万。
乔安坦对此浑然不觉,听徐明宁抱怨定制需数十日,心有不悦。
身为高层,徐明宁惯享快速通道。此次,定制人数众多,致使她所需礼服延期。
“多为龙晟员工。”她咬一口奶油泡芙,显得极不耐烦,向白悠浅抱怨:“公司年会,竟如此繁琐,不解。”
“格子间尘满面一年,唯有年会可风光,自然精心筹备,人之常情嘛!”白悠浅掩嘴轻笑,似深谙人心。
“择偶之意?”
“既成人,岂可青灯古佛?”白悠浅盯着后台,言其心中真理:“君已有景先生,他人却单身。午食何如?咦,安言去一品香坊未归。”
“安言喜与楠姐谈天。”务务腹中亦饥,思及新张瓦罐汤饭,适逢时令,垂涎欲滴:“吾拟再订瓦罐汤饭,汝等可愿共食?”
“又食外卖?”徐明宁首持异议,抚肚不愿:“甚思安言所烹之食!”
“今日午后茶点,栗子蛋糕。”白悠浅轻抚下巴,满心欢喜:“吾最爱栗子。”
言罢,见龙沉励手提餐盒缓缓至,未见乔安言,面色转阴。
“安言何在?”
“往香坊矣!”白悠浅赏识龙沉励,目光中似审视佳婿:“龙公子稍候可好?”
“好。”龙沉励应声,神色忧虑,立于门边,若望妻之石,深情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