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都城,汴京城内。
富丽堂皇的皇宫里,有一间朴素地不能再朴素的小祠堂。
祠堂内的小院中,石桌前两人对弈。
执白子的青年男人,丰神俊朗,英姿挺拔,身穿一件绣着四脚大蟒的黑色箭袖。
魏国三皇子,江承禄。
皇子对面,是个清瘦的老人,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青衣。
“父皇,为何儿臣心有不安?”
江承禄落子天元,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嗯,”魏皇江岑捻起一枚黑色棋子,细细品味后落子说到:“许是因为,你二哥被人杀了。”
“什么?”江承禄捏起棋子的手一抖,白子洒落在桌,
“父皇是与儿臣说笑呢?皇兄足智多谋,仅仅是去阻止清虚剑宗调查幽州城而已,怎么会。。。”
江岑置若罔闻,只是轻拂衣袖,将洒落棋盘的白子精准扫回江承禄身前的棋罐。
“你二哥有小智,而无大略,但这次能用他为饵,钓出宫九霄进行伏杀,已经足够。快下棋!该你了。”
平淡的话语,好像对于老人来说,死去的只是一只小虫。
江承禄依然震骇不已,他轻轻咽下口水,手里的白子颤抖着放下。
连下在棋盘哪了都没有注意。
“可父皇,幽州城不是还有四叔在?皇兄怎么会出事!?”
江承禄颇为痛心地不甘追问。
江岑面无表情地落下一子,胡须微抖:“老四?废物一个!不是我举幽州一城之力为他塑造金身,他早就死在齐国的边境上了!”
“啪嗒!”
黑子落于棋盘,精准屠掉白子的大龙。
江岑有些意兴阑珊地起身,负手说到:“禄儿,别怪为父狠心。你们每一个孩子,为父都曾用天下香火塑造了金身。你二哥虽身死,但灵体马上就要前往当阳城,出任新的城隍了。”
身死,人犹在。
只是不再是大魏能竞争皇储候选的二皇子,变成了一位普通城池的神灵。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二皇子的死,皇帝竟然早有预见,又听之任之。
江承禄颤抖着起身,心寒胆战地躬身说到:“父皇圣明!儿臣也必将勇不畏死,时刻准备为国捐躯!”
江岑摆摆手,朝祠堂中走去,说到:“你别急着送死,等给你二哥报完仇再说。”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江承禄双膝朝江岑离去的方向跪倒,恭敬诚恳地叩首在地,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幽州城上,两个巨坑前。
幽州副军统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丝毫不敢出声。
江峯在他眼中,是举世无敌的神道境,是为魏皇守卫北方边境的塞北长城。
怎么今天,短短一会,被砸回来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