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屋子奇差无比带着猫排泄物味道的环境里热烈拥吻,彭予是下不去这个嘴的。
他一把揪住唐瑜胸口的衣服,把人拉到唐瑜卧房门口,打开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然后一把把唐瑜推在紧闭的门板上,踮着脚亲了过去。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几天没能互相亲昵让俩人都有点把持不住的想要在对方身上汲取更多。
可二鱼被拎着命运的后颈皮却老实了没多久,因为唐瑜的手指头不听使唤的搓了两把,二鱼被搓疼对唐瑜使出了夺命连环抓的绝招。
结果彭予只能心疼的抱住唐瑜被猫爪出道道血痕的手亲了半天。
唐瑜总算老实下来,带二鱼进了浴室,彭予给他找出干净的居家穿的运动服送到浴室,出来开客厅窗,收拾猫砂盆和被猫抓乱到处散落的餐巾纸碎屑。
这房子自从彭予住进来就常常整理打扫,几天空置让猫弄乱的东西也没太多麻烦,很快收拾好了,彭予又到玄关的箱子跟前蹲着整理衣物。
从箱底拿出的一个木头盒子是彭予从彭鑫海那里带回来的遗物。
几张一寸照片,两三张生活照,一串跟小叔同款的紫檀木佛珠手串。
小叔说这是老爸两年前不知道从哪个高人那边请回来的,开过光,一串被老爸送给了小叔叔,另一串说是什么时候见到儿子,给儿子。
再暴虐的老爸,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彭予把手串卷了四圈,戴在手腕上,心里默默的问彭鑫海:爸,为什么你死了我才慢慢能回想起来你对我也曾好过的点点滴滴?你这搁置两年的心意,怎么就不来联系?就算我换了手机号,你想找我,总还是能找得到吧?
比这沉重百倍的问题彭予在这些日子里想了太多太多。
没人能回答了。
紫檀木手串同一个手腕上戴着跟唐瑜一对的黑皮绳挂着唐瑜两个大眼睛的小石子,彭予把手抬起来,嘴唇按在黑皮绳上。
爸,这人你现在也算见过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听见浴室里又有唐瑜咳嗽的声音,彭予收拾完箱子,也收拾好了情绪。
爸,我要和唐瑜好好过我们的日子,我要往前看了。你好好陪蕊蕊,对她好一点吧。
唐瑜洗完澡彭予进浴室给他吹干头发,又给二鱼吹干了毛。
“猫是不是都害怕洗澡,刚给我又抓了这么多血道,还咬我,你看!”唐瑜就像告状一样抬着两只手给彭予。
见到这两只手上又多了很多的血痕,还有几个小却深的猫牙印要出来的血点,彭予把二鱼拎到地上让它自己去跑,而他则过去抱住唐瑜的腰身踮脚亲了亲唐瑜的下巴,“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问问要不要打狂犬针。”
“不打。”唐瑜马上拒绝,“这猫不是已经打……呃没打吗?”
“它是打过疫苗了,可它咬你了,咬破了见血了。”彭予软着嗓子慢慢的耐心的说,“我一会儿问问春哥,如果他说你要打针,那就去打,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唐瑜抓着彭予肩膀掰开点距离低头盯着人看,“怎么了啊?”
“没有啊。”彭予还是那个温软的嗓音,笑的也很柔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让你好好的。”
唐瑜仔细探究了半天琢磨不清楚彭予有什么不对,只好缴械投降了,“行,你春哥说要打针那明天我就去,我不会有事儿的啊,我当然会好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