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法医楼的监控室门口后碰面黄哥和法医秦牧,还没等我开口,秦牧先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可他在手抖,究竟是怎么了?
打开监控录像,秦牧在我耳边用他颤抖的声音喃了句:“楼楼里楼里有脏东脏东西”
法医楼一共有5层,每层都有不同的用处。
尸检在三楼楼梯口接着的走廊的尽头,尸检室里的摄像头是摆设的,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警队并不打算监控尸体,只有楼梯口有一个年事已高的黑白摄像头,拍出来的画面跟带了老花镜一样模糊。
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我们看到我们警队的法医秦牧从尸检室出来之后大概20分钟后,2楼与3楼之间的楼梯间转角的窗户里,呈斜向下方向地飘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子身着丧服,整个人始终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但依稀之间我能看清她的轮廓与此同时,趁着她上楼的间隙,我在刹那间看清了她行进的方式:
她竟然是飘进来的!双脚悬空两尺!白衣随意飘,秦牧个废物抖得越发厉害。
与此之中,我能看清尸体的手中握着一些零零散散似零件似的散件,一旁的韦空提醒我那是死者谢易丢失的器官。
女人依然低着头,但在3楼楼梯口转身时,头发被窗外飘进来的风吹散,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那就是赵珑!死去了将近10天的赵珑!那是一个死人!
女尸来到了三楼之后,伫在原处,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得到了静止,只有视频画面跳动的时间告诉我时间依然在流动,过了一会儿,尸体慢慢转身向尸检室飘去,“她去那里干什么!”
随后我看到了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尸体面朝摄像头,露出了她如同动物犬齿般不齐零散的牙齿,所有人这时都打了一个哆嗦,一旁的秦牧颤栗着说:“你们看”
在模糊黑白的监控之中,尸体用沾着血的手指对着摄像头涂鸦了一个汉字,“仇”。
“她不会,真的是吧。”一旁的秦牧用一种接近于哭得声音说出了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
“住嘴!”黄哥怒斥道。“劳资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从没见过鬼,这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凶手已经嚣张到可以来警队挑衅了!”
“韦空,江信,你们两个现在就去赵珑的方向调查,秦牧,你给我看好门了!”
“可是”秦牧欲言又止,眼睛里装着的是无尽的恐惧。
秦牧是警局里首屈一指的大帅哥,才学兼备,在法医部工作了近5年,各种各样的尸体都见过了,可这种会飘的尸体,应该是头一次见。
“没有可是!”
我和韦空心里也不好受,但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此时此刻更应该想着的是凶手是如何作案的。我朝韦空使了个眼色,韦空点点头,出发。
临走前我和韦空来到尸检室,发现谢易的尸体的胸部确是烂了一道可怕得渗人的口子,口子里是确实可以发现那些丢失的器官零零散散落在胸口内。“真是可怕。”我喃喃道
随机起身出发。
目标就是赵珑的住宅。
赵珑家住在郊区的一个偏远的落后的镇子里,去的时候因为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堵了快二十分钟,韦空抱怨了一句:“就不能发点钱修个红绿灯吗?”
“修了也没用,”我没好气地说了句,“到时候估计只会多几个闯红灯的。”
终于来到了赵珑的家里,赵珑家在镇子的西南边,附近都是农田,本来就不富裕的一个村子此时此刻看起来更加地荒凉。
“市区和郊区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啊。”我不禁哀叹了一句。
“就是这里了。”韦空指了指农田旁的一个破烂的小木屋,“这里就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