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所以,他还真的是研究所的啊……
李老二正想伸手去接,莫白已经干脆利落地将证件收了回来放回兜里,不过也足够让李老二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了。
“真的是城里来的领导?”李老二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想象中的领导应该都是地中海加大肚腩,走两步喘三步的,什么时候领导都变成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了——尤其,他上下扫扫夏清风,尤其,这人看起来还是个在上学的学生。
“是啊。”夏清风又挂上了他欺骗性的笑容,“我们都是省研究所的研究员,因为上面很重视,我们来得急,所以都没有带别的人。车子在村外面出了点问题,所以刚刚那大伯看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是走进来的。”
扯谎扯得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是个人才!
听到对方的解释,李老二他们这群人总算是放下心来,一个个都收起了手上拿来当武器的农具。
“你看看,我跟你说了是领导你还不相信,闹出这么大乌龙,真是丢脸。”指路老人指责道。
李老二和他带的人都很尴尬。“我这不是,这不是怕又有人来搞破坏嘛……”
“行了才叔,辛苦您嘞,您去忙自己的吧,这里我们会招呼好领导的。”李老二的老婆打着哈哈将指路老人请走了。
“那行,你们可别再闹事了啊!”
看着老人背着锄头走下山,一群人又“唰”的将视线移了回来,看得莫白不由动了动眉毛。
“那……两位领导有什么要问咱们的吗?”
两条大黑狗看着自家主人的样子,不屑地打了个鼻响,转开头眯起了眼睛。阳光已经照亮了整座山,树叶反着光青翠欲滴。山风吹着,林子里哗哗的响。
“听说,当时那把剑是你们家里人挖出来的?”夏清风问道。
“是,是。”李老二忙不迭点头,“是我和姐夫挖到的。我爹去世了,按照习俗我们要给他挖坟好下葬,山上的地除了政府包下的那些,其他的都分给村子里各家各户了。我就想着,这块地离我家远,上上下下不方便,干脆就给爹做坟地算了。不过我们才挖了没几铲子,就好像碰到了什么像是铁一样的东西。把它整个挖开了才看清楚,原来是把剑。”
“我们不懂什么文物什么古董,那剑上面也都是泥,看起来就不值钱。我们还当是过年过节回老家来的哪户人家的孩子丢在这里的,原本想拿回去给孩子们当个玩具,没想到怎么都拿不起来。我们觉得很惊奇,我姐夫回去叫来了几个人一起抬,结果还是抬不起来。这么重的剑在地里,挖又挖不起来,那这块地不就白白浪费了?所以我们才报了警,后来开来了一辆吊车,这才把这把剑给拿走。”
“这剑很重?”夏清风没有见到过屠神剑,自然不清楚它的情况。听到他这样问了,莫白抬了抬手,让他先不要问这个,“资料我稍后给你。”
然后他转头看着李老二,开口:“除了剑,还有什么?”
“啊?”被莫白一问,李老二有些懵。他怔怔地望着莫白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道:“没,没了啊……”
没了?莫白眉头一皱。
“哦,我想起来了!”李老二的老婆忽然道,“大概两天前吧,那天我家里事情多,很晚了我才想起山上这两条狗还没来喂。所以给他们带了吃了上来,不过连这片李子林都还没走到,就听到它们拼命地在吠。我怕出事,连忙赶上来,不过等我到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人,反倒是这条狗——”
她朝刚才莫白和夏清风查看过伤势的大黑狗走过去,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二黑也不知道是被啥东西抓到了,留了这么深三条疤,连骨头都露出来了,看着可瘆人了。我怕再遇到啥事儿,就把他们带回去了,第二天才又把他们领上来。如果这地里还有啥的话,我想应该已经被那个天杀的挖走了吧。”
她指指地上乱七八糟的新旧脚印,语气不无埋怨:“自从那把剑挖出来后,咱家这地被人糟蹋得都成什么样了?政府围了圈条子说不要动就了事,也不派人看着,白惹得别人过来。要是到时候再出了啥事儿,不定牵连到我们家。”
“……”作为【在政府机关做事】的不作为领导,莫白和夏清风这个时候貌似说什么都不应该……
“说什么呢!”李老二呵了一句自家老婆,转头对莫白和夏清风抱歉道,“二位领导别理她。不过,自从这剑被挖走后,山上确实不安生。既然二位领导来看了,回去能不能跟上头说一声,好歹派两个警察来看着?你说我们村里这些人,白天上山下地的,晚上又都得休息,哪能来帮政府管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