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李纲是对的。
当天晚上,杨铭就被阿楼带到了永安宫。
独孤伽罗看到最亲的孙子鼻青脸肿,牙齿都快咬碎了。
“混账东西,本宫都舍不得打,你竟敢把人打成这样?”独孤后气急败坏道:“阿楼,把睍地伐给我带过来。”
杨勇在东宫见到楼嬷嬷的时候,心里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杨铭!你个小王八蛋!你竟然敢在母后那告我的状?
永安宫,杨勇耷拉着脑袋站在独孤后面前,表情多少有点不忿,
在他看来,自己打自己的侄子,这算多大点事啊?母后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可是你亲儿子啊,护犊子不也应该优先护我吗?
这时候,殿门打开,在御书房批阅完奏折的杨坚,也回来了。
瞧着殿内这副光景,再看看杨铭红肿的小脸蛋,这位大隋开国皇帝立时便猜了个大概。
“怎么回事?”杨坚笑呵呵的看向独孤后。
独孤后气呼呼的指着杨勇道:“我还没问呢,你自己问吧。”
杨坚挑眉看向自家老大。
见到父亲,杨勇还是非常惧怕的,毕竟他这辈子受的大部分毒打,都是杨坚亲自下手的。
直到被封为太子之后,父亲才再没有打过他,在此之前,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父皇,真没多大点事,儿子也就是和麒麟儿拌了几句嘴,一时气不过给了他几巴掌。”
杨坚冷笑一声,又看向杨铭:“你大伯为什么要打伱?”
杨铭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来自杨勇的几声干咳,他似乎从这几声咳嗽中,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一千两黄金。
独孤后顿时挑眉,眼神冰冷的看向杨勇,吓得后者赶忙低头。
“是孩儿不好,惹大伯生气,至于缘由,还是因为那天去东宫,和大哥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大哥的头。”
“说起来也是大伯不好,”听到杨铭这么说,杨勇赶忙就坡下驴:
“此事倒是我小心眼了,你和俨儿闹别扭,大伯不该插手的,而且今天下手也是重了些,当着父皇母后的面,大伯给你赔个不是。”
场面看起来,非常的和谐,各自都在认错。
杨勇在外面飞扬跋扈,在自己爹妈面前倒是怂的一批。
独孤后眼神疑惑的看向杨坚,这位大隋开国君主淡淡道:
“麒麟儿那日是奉我之命去的东宫,不论打了谁,都是替朕打的,既然如此,让麒麟儿去你东宫随便挑件东西,就算是弥补孩子了。”
“父皇英明!”杨勇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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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信这一大一小信口胡诌?”独孤后等两個小辈走后,摇头叹道:
“有你我撑腰,麒麟儿尚且不敢得罪睍地伐,一想到睍地伐继位之后,吾儿要给他那几个猪狗不如的儿子磕头请安,我这心里就难过。”
杨坚一脸倦意道:“我这也是为麒麟儿留后路,睍地伐本性不坏,就是没主见,容易听信他人谗言,东宫那帮属官是要好好的梳理一遍了。”
独孤皇后眉角一动,将刘昶父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杨坚听罢虎目眯起,眸内厉芒一闪,面色阴沉如水,陷入长久沉吟。
他上位的过程非常艰辛,每一步走的是何等的临深履薄,所以称帝之后,特别在意自身皇权的稳固性。
刘居士虽是一句口无遮拦的蠢话,但到了杨坚这里,无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你召赵绰过来,让他明天找个机会将此事在朝会上说出来,朕正好趁此机会罢黜刘昶的大将军职位,那些个旧朝元老,也到了该收拾的时候了。”
“不妥!”独孤后冷声道:“刘昶家族牵连太广,旧朝元老派肯定会阻拦你动他,此事不可急于一时,我倒是觉得。。。。。。”
“觉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