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长熙之前面对钟信之时,就很偏心。
傅长熙这时候忽然又补了一句。
“想我护着你,你就给我好好做事。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只要真心实意好好给我做事,我都会护着。”
涂希希:“……”这位小侯爷你也知道自己没别的优点啊。你就不能改改脾气吗?
傅长熙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她那发牢骚的眼神,敲了敲车厢地板。
“继续看啊,做点事还要我催着。你离我主动护你的时候还远着呢。”
涂希希赶紧将案卷展开了点,继续看下去。
案卷第二个大改动之处,便是查抄部分。这里更加简单粗暴,直接将查抄部分全省了。
涂希希疑惑道:“钟信之前就是为了您手中的东西来的吧,您不是说要交到圣上面前么?”
傅长熙嗤笑,说:“那是气话。我又不傻。把东西一口气全交上去了,圣上万一心情不好,一眼不看,岂不是白交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盯着涂希希说。
“陈世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涂希希不明所以。
傅长熙带着笑,说:“杨明慧觉得压住了我,让我不能把把柄交出去,就算是得逞了?笑话,捏在我手里的,那才叫把柄。”
涂希希皱眉,说:“杨明慧知道东西在您手上,那会对您不利的吧。”
傅长熙无所谓道:“我成天披着小侯爷的皮是白披的啊,杨明慧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欢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做得越多,错得越多?我就等着杨明慧犯点小错。”
涂希希寻思着傅长熙早先对杨明慧的评价,心想让杨明慧犯点小错大概比登天还难。
倒是傅长熙将文臣那方的所有矛头都拉拢在了自己身上,日后在朝中办事,怕是阻碍会越发的多。
她仔细看傅长熙。
他不是傻子,明明情况很清晰地摆在眼前,但他还在这样做了。
明哲保身人人都会,然而这种揽事的做法,却是很少有人有这个胆量去做。
涂希希大约明白了这份案卷背后的意义。她仔细地将案卷卷好,小心地放在了傅长熙的手边。
马车内一片静怡。外面的人声渐渐地嘈杂了起来。
许久之后,傅长熙忽然问:“看完了?有什么遗漏之处。”
涂希希思索了好一会。
“没有,抹得很干净。”
傅长熙哼笑。
“学着点。”
涂希希不客气地说:“不用了,没您这魄力。满朝文官千八百个心眼甩在身上,我可能会被戳成马蜂窝。”
西直门宫门口,傅长熙翻身下马车,嘱咐涂希希在马车里等他。
涂希希窝在角落里,听着傅长熙仔细吩咐车夫,要是把人看丢了,就等着挨收拾吧。
涂希希不满道——她是犯人吗?看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