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洛太医医术高超,一定能让你恢复健康,你不用过于担心。”
南
寂烟摇了摇头:“妾并不担心。”
她这身体即便不堪,
也远比苏言溪只能再活十年的时间长一些。
苏言溪:“…那就好。”
说完话,
南雁归结束了晨练,满脸带着汗水就过来了。
小脸红扑扑的:“娘亲,爹爹。”她小鼻子皱了皱:“娘亲生病了吗?我闻到了药的味道。”
她也从小吃药,自然知道闻的出来是药。
苏言溪将她抱起来:“不是药。就像林深师傅让你多吃一点,长得壮壮的,你娘亲吃的也都是让身体更加健康的东西。”
南雁归不太相信,看向南寂烟:“是真的吗?娘亲?”
南寂烟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是真的。”
苏言溪心里还记挂着事,早上只吃了一个薄薄的饼子,喝了小半碗粥。
陪她们用过早膳后,苏言溪去了书房,将楚云袖的卷宗拿出来看,还未看到一半,林夕就过来了。
她顺手就将一封信放到了苏言溪的桌子上,解释道:“是魏仓的信,你看过之后再给世子妃,还是直接给她?”
苏言溪拿着信封看了看,道:“翠桃,把世子妃请过来一下。”
很快,南寂烟就过来了,林夕稍一琢磨,自己从房间里出去了,还贴心的拉上了房间门。
“郎君,找妾过来可有事?”
“这个。”苏言溪将信封递给她,道:“魏仓到永丰这条路上,有一段遇了大雪,路上很难走,所以这么晚才会到。”
南寂烟怔了一下,眉眼间染上一丝绯色,语气里多少带上了些许的真心实意,道:“谢谢郎君。”
她并未拿回房间去看,仔细打量了一下信封,信封还完好无损,想来是苏言溪相信她,并没有在中途打开,她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感激。
南寂烟将信拿了出来看,脸上的笑意很快就逐渐消失了。
苏言溪注意到了,疑惑道:“怎么了?是岳父大人出事了吗?”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那个老头,但鉴于他于南寂烟有生养之恩,她还是很尊敬他的。
“没有。”南寂烟摇了摇头,她将信递给苏言溪,声音很平静:“是父亲在为弟弟的事情奔走,问妾知不知道详情。”
其实这只是最基础的意思,南义正是文官,更是玩弄文字的好手,将真实意图藏在信封里并不是一件难事,即便将信交由永丰的人查看,他们也只能看到这表面的意思,何况是只简单的学了一些魏仓字的苏言溪了。
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多少透露些永丰的军事机密,尤其是永丰边疆的安防图。
提到这个,苏言溪就有些抱歉,她理解:“这事啊,岳父大人难过也是正常,你多多宽慰一些吧。”
南寂烟突然有些羞愧,苏言溪这般信任她,她却被父亲教导着该如何窃取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