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一声令下,众官兵,围将过来,就要将众人拿下。白玉萧等人都是大惊失色,落入童贯之手,要想活命只怕是难了,可若是反抗,这里是皇宫,一但动手,就要落得造反罪名,诛灭九族自然不在话下。反不反抗,也都是个死,众人正自为难之际,官兵已然向前来,欧阳无形再顾不得许多,大叫道:“且慢。我有话说。”童贯一罢手,众禁军停下。童贯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欧阳无形道:“大人,我有话和大人单独说,还请大人移步。”
童贯哦了声,走到另一个房间,欧阳无形跟了去,独孤云也悄然到了另一房间屋顶上,向下看去,只听童贯道:“欧阳公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欧阳无形道:“大人,想必国师已经和您说了吧。”童贯一惊,心想:天机子让自己对欧阳家网开一面的事,他怎么知道,难道他已经见了国师天机子的面了?心头这么想,却不动声色,道:“国师日夜操劳,本王可没见到,有什么事他更不会和本王说,你想说什么,不防直说。”
欧阳无形道:“既然大人不知道,那我也就说了,我欧阳家和国师有着极深的交情,大人今日之事,我父亲早就已经得知,所以还请大人对我欧阳家网开一面。”童贯听得奇怪,道:“你欧阳家和国师什么关系,说与本王知晓,本王才好决断,否则,在四大家族面前,我可不好说话。”欧阳无形道:“是,大人。此时说来话长,我身上带了封信,大人看了之后,自然明白。”|说着伸手入怀。将信取了出来。递到童贯手中,灯光下。童贯看了一遍,心头一惊,道:“没想到,国师还与令尊有如此交情。既然如此,本王心里也就有数了。”说着将信点在烛火上。燃了,独孤云放眼看去,隐约看到了‘吾弟天机子’五字,心头正奇怪,二人已经出了房间,回到大厅。童贯正色道:”欧阳家已经愿意将全部家产交出。皇恩浩荡,欧阳家的罪,皇上已经决定免了,所以现在欧阳家公子是贵客。来人,好生伺候贵客。”
对其他三家道:“现在就差你们三家了,你们怎么说?”公孙无俊道:“大人,我、、、我愿意将全部家产交出,只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我。”童贯微微日益笑道:“好,既然公孙家也答应了,好,公孙先生,请上坐。”转头将目光看向慕容两兄弟,道:“你们呢?”慕容林不禁犹豫起来,想答应,客人又作不得住,临行前,慕容克邪明确交代,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所以他二人做不得住,正敢为难之际。白玉萧却站了出来。
童贯道:‘怎么,白公子也答应了吗?”白玉萧道:“非也非也,我站出来,只想确定一件事。”童贯道:“什么事?”白玉萧道:“我想请问,欧阳家答应交钱,具体是要交出多少。这总得有个数吧?”童贯为难起来,没想到白玉萧会这么一问?”将目光看向欧阳两兄弟。欧阳无形会意,忙道:“哦,是这样,我出门之时,家父特意立了个清单,具体数目,都写在了册子上,请童大人过目。”从怀中又取了一个红册子,交到童贯手上。童贯看了一遍,道:“现银一百万两,加上几处房产,总共是一百三十万两。”白玉萧冷笑一声,指着公孙无俊道:“那公孙家呢?”
公孙无俊忙道:“哦,我嘛,我嘛,我愿意交出两百万两。”他犹豫了一刻,本想说一百万两,但考虑到欧阳家已经说了一百三十万两,他若说得低了,难免会让人怀疑。一咬牙,冲口说出了两百万两。童贯皱了皱眉头,道:“白公子,你怎么说?”白玉萧折扇扇了扇,笑道:“皇上要的是两千万两,而他们两家却只交出三百多万两大人,你这帐是怎么算的?”还差一千多万两,大人,你该从何处弄来,交差?”童贯脸色铁青,正要开口,欧阳无形却已抢着喝道:“我欧阳家就只有这点钱财了,姓白的,你白家不是钱多吗,何不将一千多万两补上。”
这话一出,正好给了童贯接口,道:“对呀,白公子,你嫌少,那正好,我也听说你白家钱多,那剩下的,就由你白家和慕容家负责了。”慕容林一听,急道:“不,大人,我慕容家可没这么多钱,我慕容家这些年,支出的远比收回的多,我慕容家集所有财产,顶多顶多,哦对了,顶多也就三百万两。”他说着话也只是一时嘴口,其实慕容家的财产真的有没有三百万两,他也不知道。童贯点了点头道:“好,那么剩下的,一千四百万两,可就要落到白家头上了,白公子,你怎么说?”白玉萧折扇一收,哈哈大笑起来。
童贯道:“你笑什么?”白玉萧道:“实话说了吧,我白家,一分钱也不会出,我白家的祖宗耗费了多少心血才挣得这点钱财,凭什么都给朝廷。朝廷若是拿钱救济百姓,我白家多少还会出几百万两,可却用来送给金狗,说什么也不行,想我大宋军民数以千万,金狗不过才几十万,凭什么就怕了金狗。说根到底,还不是朝廷有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狗官,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我白家就是有钱,也决不会给你们一分,童大人收刮的民脂民膏也不少吧,为什么不贡献出来,为皇上解了燃眉之急。”众人万没想到白玉萧竟然有如此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欧阳无形心中却甚是1得意,心想,这下子,白家不用我们收拾,朝廷也饶他不过了。正想着,童贯的脸色也难看之极,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出这样打逆不道德话来,反了,反了,来人,把这乱臣贼子拉下去斩了。”众禁军应声,就要动手。白玉萧喝道:“谁敢。”手中已然多了一块牌匾,与独孤家族的那块相似。
白玉萧高举牌匾,喝道:‘我有太祖皇帝御赐的牌匾在此,谁敢上前?”对先皇不敬,你们不想活了吗?”众禁军一惊,不明所以,一时不敢上前。童贯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他拿下。”白玉萧道:“我看谁敢。”众禁军一时不知该听谁的。都将目光看向太子,想看太子的决定,好站哪一边。”童贯道:“太子爷,你也看到了,这白家好生大胆,竟敢将一块破铜烂铁拿来唬人不,他眼里还有太子爷,还有皇家吗?求太子殿下做主呀?”
太子赵恒一时犹豫,心想这白家公子,这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找死吗。正要下令,又想起,自己当太子之时,曾听朝廷大员将过,这四大家族的确是有太祖皇帝御赐的牌匾,不然朝廷也不会对四大家族敬畏三分。不禁犹豫起来,自己是太子,若白玉萧手中拿的真是太祖皇帝御赐之宝,那自己冒然下令,那就是对太祖皇帝不敬,文武百官知道此时,这太子之位可就不保了。犹豫了半会,道:“白公子,你手中的御匾可是真的?”
白玉萧道:“自然是真的,难道还有假。”太子赵恒道:“那好,可否,借我一观?”白玉萧道:“给太子爷看看又有何妨。”将御匾交到赵恒手中。赵恒接过,入手极沉,险些拿捏不住,忙双手捧着,仔细看了看,道:“没错,这是真的。忙将御匾放到桌上,向御匾跪下,拜了拜。众人见太子都下跪了,忙跟随下跪。礼过,赵恒站起,将御匾又捧着交到白玉萧手中,对童贯道:”童大人,白公子有太祖皇帝御赐牌匾,凡我大宋后世官员都不得对白家无礼,所以童大人,你不能伤他。童贯脸色铁青,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不禁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理,可就这么算了吧,自己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慕容林见白玉萧安然无事,心头一定,道:“求太子爷做主,我慕容家也有御匾。”说着将御匾捧上。跪倒在赵恒面前。赵恒也没想到慕容林会有这么一出。仔细看了看牌匾,竟与白家的一模一样,只得点头道:“这也是真的。童大人,你怎么看?”童贯道:“这、、、”话还没出口,公孙无俊又站出,道:“禀太子爷,我公孙家也有。”将御匾也捧上。欧阳家见势不对,那肯吃亏,忙道:“我欧阳家也有。”双双跪倒。原来四大家族都不是傻子,为了以防万一,都将御匾带在身上。只是谁也不知道御匾有没有用处,这时白玉萧一开了头,其他三家,哪会愿意吃亏,都依法效仿。
这下赵恒和童贯都傻眼了。童贯心头也是恨极,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这钱财若收不上,皇上那里可如何交差。自己的仕途只怕也到头了。他不甘心,突然灵机一动,心想这事只怕也只有天机子能有办法了。”心头一松,喝道:“来人,将四大家族的人都给我拿下。”众人都是一惊,赵恒道:“童大人,你这是为何?”童贯道:“太子爷,您都让他们给骗了,他们多半是联合起来的,骗您的。”赵恒道:“可他们手上的御匾?都是真的呀?”
童贯道:“真假我不敢说,可太子爷有没有想过,这御匾已经消失了一百年,谁也没见过,哪能断定真假。”赵恒道:“可上面的字?”童贯道:“四大家族有的是钱,这东西要想造假,也非难事。”赵恒心头还是不肯相信。正不知如何是好,童贯已经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皇上受命于我,难道你们想造反吗?”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其他三家都是后悔不已。白玉萧却毫不畏惧,喝道:“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