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来刚走,其他官兵纷纷奔了回来。众官兵两手空空,竟是一个反贼也没拿到。大都垂头丧气的。韩世忠道:“怎么?一无所获吗?那么多反贼就一个已没拿到吗?”众人回道:“没有。”“这群孙子真是狡猾,逃得已太快了。”“是啊”“没见过连逃都是这么有组织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抱怨心中的不快。
韩世忠心道:“看来这都是独孤家的人,他们能逃了,自然再好没有。”于是大声说道:“众兄弟,不必抱怨,虽逃了一群,但至少咱们还是抓了一个。有了他,估计反贼就是藏到地底也能把他们揪出来。”众人心头顿喜,有的却是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韩世忠,不知他有什么办法能抓到反贼?
只见韩世忠行到方京身边,一把将方京提了起来,说道:“少在老子面前装了,快给老子老实点。”方京却仍是昏迷,似乎一点知觉也没有。韩世忠怒喝道:“你再给老子装,小心老子把你剁了喂狗,我数到三不信你就试试,一、二、、、、”
方京早已吓得胆颤心惊,双眼一睁,忙大声呼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地上这人没死。竟是装晕的。方京其实早腥了,只因见韩世忠与易天来剧斗,自己早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可他脸面向地上,呼了几口气,竟将泥尘也吸了几口,心肺好生难受,不得不转过头去。可就那么稍微动了下,却哪里能瞒过韩世忠的眼睛。
韩世忠见他穿着,极是得体,衣服上还绣着青龙。他这几日与明教交手多次,自然对明教有了许多了解。一眼便看出地上的人在明教中有极大地位。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
韩世忠将方京放下,说道:“想要活命,可以,那就得看你表现了。”方京平日里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落入了韩世忠手里,但见韩世忠双目直瞪着自己,那仿佛要将他生吞下去的意思。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在地,忙磕头忙求饶道:“将军息怒,将军有什么话直管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韩世忠道:“好。你最好和老子说实话,若被老子发现你说的有一句话不真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在地上拾起不一块石头。五指用力一捏,只听得沙沙声响,那石头转眼间成了粉末,从他手中散下。这石头极为坚硬,若是常人,就是用铁锤使劲敲打也无法办到,而韩世忠就凭着五指就能做到,足可见韩世忠的内力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方京早已被韩世忠这一下,吓得险些尿裤子,忙点头道:“不敢,不敢。小的决不敢说一句假话。”韩世忠道:“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方京忙回道:“回将军,小人叫方京。”韩世忠道:“方京?你也姓方?你与方腊是什么关系?”
方京道:“不敢有瞒将军,小的是方腊的侄子。方腊是我叔叔。”韩世忠一听喜道:“众兄弟都听到了吧!这人是方腊的侄子,咱们这回功劳是不小呀。”众官兵顿时喜笑言开,齐声道:“这都是全丈大哥武艺高强,机智无双,脱了大哥的福。”这些官兵全都是韩世忠的下属,平日里韩世忠也都是把他们当作兄弟一般,所以众人都不叫他‘大人’或是‘将军’。直接都称他为‘大哥’。
韩世忠向着方京道:“你既是方腊的侄子,想必官职不小吧,告诉我,你在明教里任什么职位?”方京道:“回将军,小人在教中任明教左右使中的右使职位。”韩世忠道:“不错呀,这明教右使官可是不小呀。”方京一听,知道韩世忠话里有话。一身冷汗顿时湿了全身,忙道:“将军饶命呀,我这明教使者都是我叔叔逼我当的,我可没半点本事呀。还请将军饶了小人吧。小人定当感激不尽。”
韩世忠道:“要我饶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便饶你性命。”方京一听,生机有望,忙道:“一定办到。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小人也照办。”韩世忠道:“一件就够了,多的我也不需要。”方京道:“将军请吩咐。”
韩世忠道:“我问你。你既是方腊的侄子,想必知道方腊藏在什么地方吧?我只要你带我们去找到他,我便饶了你,还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说不皇上还会封你个官做呢!”方京一听,要他出卖自己的叔叔,不禁大为犹豫,道:“这个、、、这个、、、。”韩世忠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现在小命在我手上,你要性命还是要你所为的叔叔,快些决定。老子可不想与你多说一句。”说着,大刀往方京面前一插。
方京顿时,吓得尿了裤子,颤颤惊惊道:“将军饶命。我这带你们去。”韩世忠喜道:“算你小子识相。”大刀举得高高的,向众官兵喝道:“众兄弟都听到了吗?现在方腊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此时正是咱们立功的大好时机,兄弟们有信心吗?”
众人一听,要抓方腊,个个喜出望外,心道:“拿下方腊那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那定是少不了的。”众人齐声大呼道:“有。有。”韩世忠道:“你们开心吗?”众人齐道:“开心。”
韩世忠将方京一把提起,韩世忠力大无穷,提方京就像提一只小鸡一般将他高高举起,方京只道韩世忠要杀他,吓得大声呼叫起来。韩世忠道:“你给老子闭嘴,一再叫,老子便一掌废了你。”方京一听赶紧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韩世忠道:“你给我听着,一给我带路,抓了方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你敢骗我等,老子便把你大卸八块,听明白了吗?”方京忙应道:“明白明白。将军就是给小人十个胆,小人也不敢耍将军您呐。”韩世忠道:“如此最好。走前边带路。”当下押着方京向深山,方腊藏身的洞中行去。
独孤云见众人去得远了,这才从树上下来,随步跟在众人身后。
翻了两个山头,方京向密林处指去,小声道:“那里就是了。”韩世忠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林木不大,却极为茂盛,只看到林木,不见洞口,不禁叹道:“这真是个好地方,若没有方京的带领,只怕真的找上十天半月也发觉不了。
当下命副将带人将洞口围了起来。韩世忠问方京道:“这洞中情况怎样,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你可知道?”方京回道:“禀将军,他们共有六十人,而且个个都是好手,而你们只有五十多人,只怕有点、、、。”韩世忠哼了声道:“不用你说,老子也清楚,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会蠢到与他们硬碰硬。”方京道:“那,将军有什么妙计?这洞分为上中下三层,易守难攻。要抓我叔叔可是不大容易呀?”
韩世忠嘿嘿冷笑道:“这对老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枉你们把他方腊,称为圣公,却原来不过如此。这也难怪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败得一塌糊涂。”方京听得,心中极不是滋味,可眼下性命掌握在人家手中,还能说什么。
方京道:“小人有些不明白,将军还没攻进山洞,怎么就这般自信满满?”韩世忠道:“你想知道,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吧。首先,你们教主目光实在太过短浅,若是我的话,我即使是败了,我只会突围逃跑,决不回躲入山洞中。知道为什么不能躲山洞中吗?”方京道:“不知,这有什么不妥?”
韩世忠道:“这第一条就是,一但躲进了山洞就等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将众人置于自生自灭的处境,其二就是一但被人出卖,那就是瓮中之鳖,像现在这样,我只要派人守在洞口,困他个十天半月,你认为他们能撑多久。
方京顿时明白,赞道:“将军这招正是高呀,小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他已知道,他叔叔方腊必败无疑。他的性命自然捏在韩世忠中手中,只得吹捧韩世忠,以求活命。
韩世忠却是从骨子里恨透他这样的小人,听他吹捧,不以为意道:“眼下,络子可没时间与他耗下去,你就等着看,我如何用最简单,最快的办法解决这些反贼。”当下命几人到四周伐了许多树枝,将洞口堵上,然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方京顿时呆住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些难过。难过的是怎么说方腊也是他叔叔,如今被韩世忠这般对待,说什么心里也有些不愿,高兴的是,韩世忠这一把火烧起来,他叔叔自然是必死无疑,而他出卖了方腊,方腊一死,自然就没人找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