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吸人一点毒气,却并无大碍,只是觉得有些胸闷,他喝一声,激起体内的真气,从胸传到口,大气一吹,那股黑七顿时转了方向,向着玄真子迎面扑到,玄真子正得意间,只觉一股恶臭从口涌入,大大惊,想要闪开,却是为时已晚。
这毒气虽是由他喷出,可陡然间又入了他的口,他虽不至于立马中毒而亡,却也头昏眼花,站立不稳。急忙身手到怀中取解药。他解药刚要喂到口中,却被独孤云一把夺过。玄真子大惊失色,叫道:“快把解药给我。”
独孤云道:“你以为这区区黑烟瘴就能耐何得了我吗?”玄真子惊道:“你怎知这是黑烟瘴?”可眼下他也无心去知道那么多。他只想着独孤云快些给他解药,这黑烟瘴极歹毒,中者一盏茶的功夫。毒气就会蔓延全身,先是周身动弹不得,接着双眼不能视物,到一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亡。玄真子使之前服了解药,却也只能撑三个小时,若三个小时之内,没能再服第二粒解药,同样逃不出全身溃烂的命运。性命关头,他不禁吓得双腿一软,扑地跪在独孤云跟前,哀求道:“快把解药给我、、、、“
独孤云道:“要解药,可以给你。”玄真子心下一喜,伸手就要来取。独孤云向后退两步道:“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给你的。”
玄真子急道:“求你了、、、、你到底想要怎样?”独孤云道:“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你回答得不真实,那解药你就休想得到。黑烟瘴气之毒,的厉害,想来你比谁都清楚吧?”玄真子大为为难,不知独孤云要问什么,可眼下生死忧关,却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道:“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决不敢有半点隐瞒。”
独孤云道:“好,我先问你,你这黑烟瘴应该来自云南大理国,的深山老林中,而且极为罕见,是谁传给你的?”玄真子没想到除了他师父和他之外,竟还有第三人知道其来历,心下更是吃惊,脸色发白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独孤云道:“你要记住,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越是多说废话,那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玄真子那还敢再多说一句,忙道:“我说我说,传我这黑烟瘴气的是我师父,毒龙尊者。”独孤云心下一惊道:“什么。你说毒龙老怪还没死?”玄真子道:“是,我师父他还活在人间而且身体还健朗得很。”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因为在他们年轻时,也曾在江湖中行走。知道三十多年前,江湖中曾出现一个叫毒龙尊者的人,毒龙尊者生性残暴,使毒天下无双,见人就杀,那时死在毒龙尊者毒下和掌下、的足有千人之多,自他一入中原,江湖中便兴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令人闻之丧胆,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消失于江湖。世人只道他早已死去,却不曾想到这老毒物还活着,怎叫他们不心惊肉跳。
独孤云小时随神医吴道子学医时,便听说过。他要学医,自然对毒,特别是毒龙尊者自然要极熟悉。是也当玄真子一出手,使出黑烟瘴,他便猜到几分,只是他没想到,毒龙尊者居然还活着,这不得让他有几分顾忌。
独孤云道:“那,你师父毒龙尊者,现在何处,可是居住在云南大理?”玄真子道:“没、、、没有,早在几前前师父就已离开了大理,云游天下,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了至于他老人家身在何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独孤云心道:“多半他是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心知再多问也是无用,便转过话题道:“你师父既是毒龙尊者,怎么你却成了童大元帅的家将?”玄真子不禁将头转向童贯看去。童贯心头一惊,忙站起身道:“是呀,玄真子,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为何要偷偷入我童府做一个家臣,这中间到底有何目的从时说来?”
玄真子没想到此时,童贯竟要与他纰清关系,不竟怒道:“你、、、你、、、童大元帅,有些东西可不是你想纰清就能纰清的。”童贯脸色发青,指着玄真子叫道:“你到底想怎样?”玄真子哭笑道:“我也不想怎样,只是,现在命在人家手里,说话做事可就由不得我了。”他这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着要童贯以官职来逼独孤云罢手。
童贯自然明白,无可奈何只下,只得硬着脸皮说道:“韩将军,你好大的胆,竟敢要挟我的家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了他,否则我和你没完。”韩世忠也是为难,虽说他明知是童贯有意要杀他,可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于是说道:“王兄弟,放了道长吧。”
可独孤云竟是不理会别人,竟自问说道:“你别指望别人能救你,我问的话你还没说完,任谁也别想救你。你还是如实说的好。”玄真子只得微微称是。独孤云道:“我看你不像童将军的家将呀?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玄真子道:“这、、、这、、、。”想了许久,竟是拿不下决定,该不该说。独孤云摇头道:“你可得想清楚,,若是再不说在,那我只能是碍莫能助了。说这竟要将药丢掉。玄真子大急,忙道:”好,我说,。“竟将天机子派他的事一武一十说了。
童贯心头一惊,怒道:“他这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大家可别信他的。“说着,就要离开。独孤云道::“元帅且慢,下官还有话要说。”童贯只得站住,说道:“好,你说,本帅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耗着。”独孤云道:“这玄真子,牛鼻子老道的话,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只不过,他这么一说,若韩将军真若出了什么事,在场的那么多人,可保不齐谁会认为,不是元帅下的手。元帅可得三思而为呀?”
他这话一出,自然是把童贯给将住了。童贯心中气极,却也是发作不得,只得恨恨的哼了声,袖子一拂,走了出去。话到这份上,童贯自然是不能再与韩世忠为难,饶是他多想韩世忠死去,可眼下也只能盼着韩世忠相安无事。他虽是不可一世,却也不得不防,朝中那些正直的官员,如李钢等人,真正难缠的是那些人。若这事传出去,韩世忠一但出了什么事,李纲等人难免会把罪责归在他头上。到了皇上面前,终就是说不过去。
童贯一走,众将领自然也不能再留下继续喝酒,也都纷纷告辞了。转眼间整个红香楼已是人去楼空。独孤云这才将解药给玄真子服下,剩下的自己收入怀中。说道:“你走吧,我今日就饶你一次,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你。”
玄真子自知今日事后,卞京是没他落脚之地了。一想到他的容华富贵就此没了,不禁恨声道:“今日一时大意败在你手里,他日若再见,我定要找回场子不可,你等着吧。最好不要我碰上。”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也出了红香楼。
红香楼中只剩下韩世忠和梁红玉等三人。韩世忠向独孤云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兄台搭救,不知兄台贵姓?”
独孤云道:“谢我可就不必了,真正救你的是我姐姐,若不是他想救你,我是不会出手的。”韩世忠一愣,没反应过来,疑问道:“你姐姐?、、、、”独孤云却是不理会他,一把抓起梁红玉的手,便离开。韩世忠不明所以,只道独孤云要对梁红玉不利。拦住二人身前道:“快放开红玉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独孤云脸色一正,冷冷道:“我与我姐姐有话说,与你何干?让开。”说着一掌击出,韩世忠只得闪在一边,看着梁红玉,道:“红玉姑娘、、、、?”他只盼着,若是梁红玉说一句,要他相救的话,他就说什么也不让独孤云离开。
可梁红玉却向他摇了摇头道:“将军放心,这是我的结义弟弟,他是不会对我怎样的,将军不必担心。”说着就随独孤云上了楼。韩世忠兀自不放心,也舍不得离去。就在楼下,取了一坛酒,边喝边盯着楼上的动静。当时因为独孤云与玄真子动手,早把那些小厮,和老鸨吓得躲了起来。生怕童贯派兵来,是也,一个也不敢在留在楼里。四下一片宁静,就是掉一颗针也能听到。
韩世忠将一坛酒喝完,仍是不见独孤云出来,也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禁涌上心头。他心中不快,不禁又抓起一坛酒,大口的喝起来。喝到一半。“救命、、、、”突然一声惊呼从楼上梁红玉的房间传出。韩世忠心头大惊。手中酒坛一丢,快步奔上楼去。急声问道:“红玉姑娘,你怎么啦?”奔到房门口,也顾不得许多,一脚把门踹开,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