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蒋逢玉。”
“年龄。”
“星历24周岁。”
“性别。”
“女,beta。”
“家庭成员。”
“一母一父,无手足。”
……
“出现在首都大剧院的理由。”
“朋友被困。”
“请详细描述目击事件。”
蒋逢玉握住身前的纸杯,轻轻啜了一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她抿了抿唇,开口将一小时前目睹的场面原原本本道出。
凌晨三点半,询问室的密锁喀拉转动一圈,由内向外推开。
身穿深灰色制服的女警站在门外等待交接,负责问询的警员向她点了点头,朝蒋逢玉道:“目击者问询笔录已经采集完毕,姜警官会负责其余案件事项的审查。”
蒋逢玉察觉异常,“笔录做完不就结束了吗?还需要审查什么?”
被叫做姜警官的警员淡淡扫了她一眼,“请跟我来。”
蒋逢玉别无祂选,顿了两秒后跟上她。
直行、左拐、右拐、直行、电梯、直行、右拐,蒋逢玉牢牢记住来时的路线,尽管她并不知道走这一遭是为什么,但当事态有异时,多留个心眼不会有错。
姜警官在4层最东侧的清扫间外停下,伸手从肩膀那排徽章下取出一枚细巧的银制钥匙,抬眼巡视过四周,利落地拧开了清扫间那扇破败老旧的门。
蒋逢玉面色未变,心中却警铃大作。
正常流程的审查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姜警官握住她的肩膀,没等蒋逢玉反抗就把她推了进去,伸出的手并未收回,蒋逢玉向下看去,她的右臂袖口藏着一只扁扁的通讯器。
一次性的那种,不会留下任何通讯痕迹。
“拿着。”
姜警官朝她快速做了个口型。
蒋逢玉心中游疑,但手伸得够快。
这毕竟是警署,要真对着干,只怕死得难看。
何况她做笔录时也并非句句实话。
“谁在找我?”
通讯器到手,蒋逢玉同样做出口型,姜警官左手握着门页,垂下的右手不着痕迹地微动,似乎在裤侧轻敲了三下。
门被毫不犹豫地关上,蒋逢玉眨了眨眼,视感细胞渐渐适应了黑暗环境,她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锁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