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澈冷冷道:“你根本就是罪该万死的人渣。”
苏南煌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苏北琅没有说话,那件被苏子银,白千迹还有杨澈渐渐撕开的案件,幕后之人就是他。
他联合了京中某权贵还有江南总督,还有襄阳知府建立了暗业,其实与他而言,就是有个渠道来找像阿银的女子。
最像的一个就是白千迹的母亲。
杨澈说:“你罪该万死。”
苏北琅突然沉默了一阵,轻轻的说了一声:“是啊。”
然后身子猛地向前,漆黑的剑身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可没有白千迹那么好的运气,他的心脏可没有偏离分毫。剑入心脏,他连最后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苏南煌纵然想退,也已经避之不及了,只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倒在了自己的剑下。
他神色恍惚,还犹记得当年儿时,苏南煌性子沉稳,老是坐在阴凉处看书,他弟弟性子活泼,想在暖暖的太阳底下晒太阳锻炼身体,苏南煌不肯,苏北琅就拉着他往外走,唇角都是勾着的,还不停的叫着:“兄长!兄长!我们出去玩啊!”
这夜,泽生毒教总部火光燃了一夜。
其实杨澈觉得像白千迹和苏子银挺好的,这一夜晕了过去,根本不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血光也有,泪光更是有。
晕过去的门派当家们也纷纷都醒了过来,看到地面上血迹斑斑,还有外面的狼藉,心中一阵后怕,在晕倒的时候,若是这场战役波及到他们,他们就要在不知不觉当中没命了,但是还好,还好。
苏子银只觉得浑身经络酸麻,他明白,这是内力竭尽之后而产生的副作用,但还没有等到他喘息过来,就看到自己父亲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苏南煌看到儿子醒来之后偶有闪过一丝喜悦,但是剩下的全然是凝重和悲怆。
“子银,你随我来吧。”苏南煌背着手推开门。
苏子银愣住一下,发现门口依然有个身影,他的父亲在等他。
这场大战,苏子银竭力而为斩杀宋茗,现在刚刚醒来身体有些不听自己使唤,但是他知道父亲应该知道这点,却依旧忍着心疼让他起来。
苏子银用手撑了撑床沿,扶着床直起身子,颤颤巍巍的下了地,偶尔还踉跄了几步,撞到了桌子角,苏子银倒吸一口冷气。
这动静门外的苏南煌当然听得到,他立马冲了进来,看到衣着单薄的苏子银,终是不忍心叹了一口气,他拎起床头的大袄就往苏子银身上披,微微扶着自己的儿子出了门。
看到外面的厚雪覆盖,苏子银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在泽生毒教了,而是已经回到风月剑庄。
苏南煌一路无话,甚至没有往日熟悉的神情。